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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混沌中,萧承书感受到有一只柔软的手正在触摸他的额头,他牢牢的抓住了她,握得紧紧的。
“别走,别走……”
傅芸烟用另一只手轻拍他的手背安抚他,“承书,我不走。”
他松了口气,仿佛多日不安稳的心终于得到了慰籍。
可很快,他又想到,她不是这样这样叫他的。她只叫他萧远。
他猛地惊醒过来,守在他床边女子的轮廓慢慢的变清晰。
萧承书放开他死死抓着的手,想开口说话,先猛烈咳嗽了几声。
傅芸烟扶他起来给他拍背,“你坐着,我给你倒水。”
萧承书看着她去桌边倒水,试了水温才给她端来,送到他干裂的唇边。
“我没出宫?”
他记得自己是在乾清宫晕了过去,大概是被狗皇帝送来了傅芸烟的宫里。
傅芸烟人清瘦了不少,眼睛有点红肿,“皇上赐了我宫外府邸,我不住宫里了,你在我的公主府里。”
萧承书喝了口水。
“尚书大人来看过你了,知道你还活着,他很高兴。”傅芸烟顿了顿,说,“我也很高兴。”
萧承书掀被下床,傅芸烟拽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儿?”
“去宫里,”萧承书碍于她的身份,没有甩开她的手,凉薄的告诉她,“我成亲了。”
傅芸烟笑了,“是啊,你媳妇要做娘娘了,你还在这做春秋大梦呢。”
萧承书嘴角一僵,冷淡道:“拜你们姐弟所赐。”
“还怪我们?”傅芸烟觉得他是真可笑,“我放手了,皇上也愿意成全你们了,是她不要你了,她回来金陵城直奔着龙床去了,你还在这怨我怨皇上。”
萧承书胸膛起伏得厉害。
傅芸烟说的不完全对,清辞离开他事出有因,也怪他当时没有听清辞解释,怪他一时太过在意。
可他更在意失去她,一定是他没说明白的原因,一定是她不信他不介意了。
“我跟她之间的误会早晚会解开的,”萧承书给她的目光极冷,“公主,如果不想我再死一回的话,别再从中作梗了。”
大婚那日他被毒蜂咬后毒发,傅芸烟抱着他哭着说:我不嫁你了,你别这样。
他当时想,你们明明都要逼死我啊。
现在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傅芸烟身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没有生路的噩梦中。
傅芸烟双眼血丝密布,摇头,“你要解开误会你去啊,人家想做妃子,你一遍遍的去后宫找她,你是想害死她还是害死你自己?你想让你爹娘再承受一次丧子之痛?”
萧承书一怔,整个人变得僵冷。
“别傻了,她现在,此刻,就在龙床上,你在乾清宫中昏死过去的时候,皇上为她撑着伞,她春风得意的走在宫里,皇上头一次给一个女人那样的宠爱,她多风光啊。”
“你和皇上云泥之别,醒醒吧,萧承书!”
傅芸烟踮起脚尖,双臂勾上他的脖子,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他像个假人一般,任由她摆布。
“承书,只有我爱你,我哪里配不上你,只有我愿意为你痴守一世,你难道看不到吗,你为什么要想着那个贱人啊。”
萧承书累了,累得想就地躺下,再也不用爬起来。
傅芸烟使尽浑身解数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