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卵石形,生在牛的胆囊里,会发光,呈金黄色。
是牛黄没错。
李小凡在医学院读书的时候,对牛黄的来历和用途,还有价值有过专门的了解,像这种天生在老牛胆囊里的结石,称为胆黄,价值的话最少能卖上大几万,而且市场对于这种天然牛黄,相当缺货,拿到大药材店去卖的话,分分钟可以脱手。
“宋阳,买牛的三千块钱可以退给你,但是你要的赔偿一分都没有。”
对于李小凡来说,知道父亲和老牛的感情,即使老牛身体里没有牛黄,他也会给宋阳退钱,让陪伴了父亲多年的老伙伴,老死的最后一刻回到家里。
这时,围在现场的村里人,看到李小凡主动给宋阳退钱,一个个都满脸鄙夷窃窃私语。
“哼,刚刚来的时候那样子多凶,到最后,还不是窝囊一个。”
“这还用说吗?也不看看他对面站着的是谁,他敢不窝囊吗?”
“哼!”
宋阳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李小凡,你给我听好了,赔偿的钱你一个子都不能少,否则就是打官司,我也要你赔。”
李小凡突然眉头一挑:“宋阳,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了,如果你这几天没让老牛干过活,它的脚掌怎么会到处是伤口,它背上的鞭痕,是怎么来的?打官司,我奉陪到底。”
听到李小凡说出这些话,宋阳突然间无言以对,拿起地上的三千块钱转身离开了现场。
其他围观的村里人,也跟着走了。
院里,李小凡和母亲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父亲和老牛做最后的告别。
父亲满是皱纹的双手,先是抚摸着老牛的头,再抚摸着它背上的鞭痕,脚掌上的伤口,感受到它炙热烫手的高温,张大了嘴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能看到的是父亲的眼眶已经湿润。
趴在地上的老牛,看到父亲此时此刻的样子,那双烧的发红的眼眶落下了泪水。
也就在老牛落下泪水的那一刻,老牛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了呼吸。
“老伙伴啊!”
父亲看到老牛双眼闭上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双手不断的在老牛背上拍着:“老伙伴啊!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这一刻,李小凡和母亲都没有去劝阻父亲。
他们都知道,对于别人来说,老牛不过只是一个不会说话,只能耕田犁地的动物,但是在父亲心里,却是一个一起走过几十年风风雨雨的老伙伴。
就这样,他们一直等到父亲没有再哭,等他情绪稍稍缓和了之后。
李小凡在他和母亲面前,说出了老牛胆囊里有胆结石,也就是牛黄。
父亲听到老牛身上有牛黄之后,先是一愣,之后又是一惊,最后犹豫了很久说道:“小凡,把牛黄取出来,记得把老牛给埋了。”
李小凡连连点头,因为家里面没有取牛黄的工具,他到找来了村里的牛屠夫。
也就是因为这个牛屠夫,李小凡老牛身体里取出牛黄的事,很快传遍了村里。
李小凡取出了牛黄之后,按照父亲的吩咐,把老牛土葬到了山上。
双腿不便的父亲,非要去山上和老牛做最后的告别,李小凡把他背到了山上,一直等到父亲待在那里和老牛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太阳落山,他们才一起下山回到家里。
到了家里,李小凡照顾好父母吃完晚饭,就继续用平安玉里的灵泉和透视针法,给他们治病。
这一晚,李小凡家里父亲睡的那间房,灯一直亮着,而且李小凡按照父亲说的,在老牛住的牛栏里拉了一盏临时灯,也一直亮着。
父亲告诉他,前三天都要点着灯,因为刚走的老牛会回来的,父亲担心天太黑,老牛找不到回来的路。
与此同时,村里还有一户人家的灯,也是灯火通明一直亮着。
这一户是宋家。
宋家屋里,宋阳低着头,已经被知道老牛身体里有牛黄的父亲宋明骂的狗血淋头,不敢抬头。
“你这个败家子,你去退牛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好了,你为了三千块钱,白白失去了大几万,是大几万你知道吗?”
低着头的宋阳这时连连点头,轻声说道:“爸,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李小凡不是明天要去城里卖牛黄吗?到时我从城里找几个人,半路上把牛黄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