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听,是荆母在大声嚷嚷着什么,还有傅婕的声音。
荆欢不紧不慢更衣束发,一直到傅婕跟荆母险些吵起来,才慢悠悠打开房门。
“妾都说了,世子爷在更衣洗漱,还请夫人稍等片刻。”
深秋的早晨气温挺低,傅婕穿了身单薄的衣裙,露出纤细的锁骨,妖里妖气的样子看得荆母直冒火。
“我找我儿子,你个姨娘多什么嘴?我倒要问问欢儿她为什么把春竹送到我那儿去!”
听见荆母的话,荆欢往她身后一看,果然瞧见了春竹。
荆欢心底嗤笑一声,几步上前把傅婕拉到身后护着:“大清早的娘您怎么来了?”
荆母这些年被荆父宠得最基本的智商都没了,可别欺负了娇滴滴的傅婕美人。
荆母听着荆欢冷淡的语气,当即红了眼,指着她身后的傅婕质问道:“你当真要护着这妓子?”
听见荆母对傅婕的称呼,荆欢面色微沉:“母亲慎言,傅婕已经离开春杏楼,现在她是我院子里的人。”
荆母注意到荆欢对她疏离的称呼,态度更加偏激:“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警告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还有,你为什么把春竹送回来?”
荆母这人对原主的把控欲很强,从让春竹将原主的一举一动都告知给她这件事就能看出来。
荆欢不是原主那样被宠得没脑子的人,自是知道荆父荆母这样的行为很不正常。
“看来春竹没告诉您我为何这么做。”荆欢转眸看向她身后的春竹,“春竹,你来说说,本世子为何将你送回母亲那里。”
春竹咬着唇,眼里又忐忑有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