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住,几天又到杭州。老丈人徐伯均家里,吃讨张汉和老徐坐着闲聊起来。
徐伯均说话态度也很凝重:“大喜呀。我听说有人要重查当年的梁氏集团案,怎么搞的?”
赵大喜在老丈人面前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梁新城迁坟的事情有一句说一句,连张汉也听到脸色微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徐伯均是不知内情的人,说的反倒挺轻松:“梁新城当年也算是叱咤上海滩的风云人物,我看这个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的越是轻松容易,赵大喜和张汉心里就越是苦涩,有苦说不出来。老徐不知道当年的内情他当然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张两人却是有苦自己知。陪老徐坐了一阵从徐家出来,赵大喜本来还担心大哥张汉会骂他,为了一个死人又闹到满城风雨。也没想到张汉半句牢骚没。
还摸着下巴苦思冥想:“葛振声,这个人我好象见过。”
赵大喜心里顿时暖意四起,大哥毕竟是大哥,紧要关头也还是大哥张汉,才会毫无保留的站到他这一边,绝无半句话的怨言。张汉还在摸着下巴苦思冥想,赵大喜也不敢说话打扰他思路。
张汉想了一阵,终于想出一点门道来了:“开车,去我办公室。”
赵大喜不敢怠慢赶紧开车,进到办公室张汉把抽集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出一张旧照片,眯着眼睛看了一阵。
张汉才把一张照片递过来:“是不是他?”
赵大喜看一眼照片也觉得有点错愕,居然会是大哥张汉和葛振声的合影,日期是两年以前地点在中央党校门前,不自觉的微一点头。张汉脸上却突然露出一丝微妙笑意,又翻了一阵电话本找电话号码。
张汉翻着电话本,还笑着说话:“这人我认识,两年前在中央党校办学习班那会,我们住隔壁。”
赵大喜仍是一头雾水。无奈摊手:“大哥,你不是想跟他攀交情吧?”
张汉翻着电话本,脸色不自觉有点鄙夷:“我跟他攀的哪门子交情,探一探他的底总没错吧,这年头谁还不知道谁那点破事!”
赵大喜微一点头也就不说话了,知道事关重大张汉也动了杀机,弄不好要使一点非常手段了。片刻之后张汉找出几个电话号码分别打了出去,跟以前在中央党校学习班的熟人,打探一下葛振声葛书记的底细。
张汉用心到也有点险恶,拿着电话轻笑说话:“老李,好久没见你身体还好吧,有个事情想跟你打听一下,听说你们葛振声葛书记刚从河北调到广东,有这个事情吧,,对,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赵大喜看着大哥张汉打着电话,也知道这一回应该可以大事化小事化于无形了。
果然张汉拿着电话,又不动声色的问:“我想想你们葛书记小儿子,去美国留学的事情办好了没有,我这有个朋友在美国认识不少人,应该能帮上一点忙吧”别客气小朋友一场嘛举手之劳。”
片刻之后张汉随手抓起纸笔,在纸上写下个地址人名还有一串电话号码,最后又跟老李客气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紧接着张汉把写好的纸条推了过来,态度沉稳:“葛振声有个独子叫葛新新,在美国加州留学小这是地址。”赵大喜抓一抓耳朵脸色也很沉稳,把这珍贵的信息接过来收好。
张汉沉吟过后,说话态度也有点放肆:“他不仁可就别怪咱们不义了,他既然都这么无耻了,要拿一个死人大做文章,那咱们也没必要跟他客气了。”
赵大喜对这话是深有同感,人死为大又何必死缠着不放,葛振声这孙子确实是太不义了。
张汉起身同时整一整衣服领子,咧嘴又冷笑了几声:“这位葛书记未免也太天真了吧,翻一翻旧帐就想动你。既然要翻旧帐那就大家一起翻嘛,我明天就派人去河北查一查他任上办过的案子,我就不信查不出几件冤案,他葛振声就没仇人了?”
赵大喜再一点头咧嘴哈哈一笑,抓一抓头滋味又很复杂,时代不同了,这年头谁想动谁都不太容易。
两人上车之后,张汉心情好转又咧嘴说了几句大实话:“时代变了,这世道已经不是耍狠拼命的时代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别想着动谁了,要翻旧帐嘛都不干净,川大喜呀,我看这回是你神经太过敏了。”
这几句话让赵大喜心里,绝对可以用震撼这个字眼来形容,大哥张汉终于变了,变的世故多了。
张汉当然茫然不知他的想法。还是善意的拍拍他肩膀:“能动你的人也就那么两位,吴家风想动你他还差了点斤两。…月我一句话吧,你只管把卜头那两位伺候好了。众世界惺砧的了你”。
赵大喜看着说话时候眉飞色舞的大哥张汉,真心的点头:“大哥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