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明宪被亲友从酒店大堂里抬进车里,张汉又摆摆手招呼一声,去两个人跟着他去医院,自己抓着帐本匆忙上车去省委开会。这天上午十点在段书记办公室里,把黄明宪同志违反党纪国法的群众举报材料推给段书记。段书记看着厚厚的帐本眉头大皱:“举报人呢?”
张汉刚动了动嘀想说话,又被赵大喜提前抢过话头:“举报人已经保护起来了,这份帐本是小区家政服务人员在黄家打扫卫生的时候,无意之间现的。”
他撒谎的时候眼睛也不眨一下,张汉瞪他一眼也拿他没什么办法,知道他这是想维护安心洁。段书记也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人,想一想也就信了八成,要说段书记也是念旧情的人,大皱眉头想了一阵。
手指头敲了一阵桌子,还是做出指示:“核实一下吧,如果调查属实……低调处理就不要宣传了。”
段书记毕竟是个要脸面的人,一句话批示给整个黄案定下了基调,低调处理不要宣传。
出了段书记办公室,张汉终于忍不住埋怨:“你干什么玩意,你不是让安心洁那个狐狸精迷的昏头了吧。”
赵大喜这时候仍很固执:“大哥,咱们要是为了黄案把她推出来,咱们跟黄明宪有什么区别?”
张汉看他这么坚持也就算了,反正帐本在手一笔一笔记的这么清楚,谁举报的也就无所谓了。张汉手握公检法大权又有这么重要的证据在手,想办一个在省委失势的黄明宪实在不难,把帐本上涉及到的人请回来问一问,总会有几个软骨头招架不住,只要有人肯开口认罪就好办了。
张汉也是恨黄明宪入骨的人,办起黄案自然不留情面,一天之由请了上百人到纪委谈话,刚搜集到一些有力钲■据就急急忙忙给上面打报告。
三天后上面来了调查组,出面把黄案接手过去,赵大喜有心维护安心洁,派了个得力手下冒充举报人,务求把黄案对安心洁的影响降到最低程度。在省里盯了几天才回家吃饭,这天晚上跟身边人聊起来。
林海燕也是陪着叹气:“她再强也是个女人,她手腕再高最多也只能跟黄明宪抱在一块死,要是你不出手帮她,这一回她就惨了。”
林海草也跟着轻轻的叹气:“是啊,要是大喜不帮她,她这辈子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女人呐真是悲哀……要想斗倒一个男人只能投靠另一个男人,安心洁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真希望她能过的了这一关。”
赵大喜看她们两个人一脸的哀怨,赶紧举手投降表明心迹:“天地良心,我绝对是清白的。”
林家姐妹看他尴尬脸色又忍不住一起失笑,这姐妹两人居然也懂得联手起来,借着安心洁的教训开他玩笑。
笑闹一阵,林海燕才又幽幽-的叹气:“要不是老黄的儿子在大街上撞死那么多人,老黄应该还有好几年风光吧。”
话一说完赵大喜和林海草同时色变,想起来自己才刚刚出生的儿子,可得教育好了做个正派男人。赵大喜想想反倒不担心了,环境时一个孩子的成长来说是很重要的,自己身边多是忠义之人,又有林海草这样知书达礼的贤惠亲娘负责教育,儿子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他肯维护安心洁周全,老黄却未必肯放过她,正在家里跟林家姐妹闲聊的时候。
张汉柽了电话过来,着急上火:“黄明宪刚刚在医院醒过来了,听他说话口气想把安心洁也拉下水,你说现在办吧。”
赵大喜抓抓头也觉得有点难办,老黄要是有心把安心洁拉下水,她也很难置身事外。嗯想还是收起电话抓起外套,先去医院看一看再说。林家姐妹这回倒挺支持他的义举,林海燕还想陪他一起去医院看看老黄。两个人坐进车里连夜赶去广州,这一路上闲聊几句倒也并不寂寞。林海燕听说老黄仍不肯放过安心洁,要拉她一起下水,这么好脾气的女人也终于火大了。
到了广州先去安心洁家,敲开房门后林海燕劈头盖脸的骂她:“你也是,你是瞎子还是聋子,千挑万选找了这么个男人,这还叫男人吗?”
安心洁被她骂了一通眼睛泛红,洁白脸蛋又布满诡异的红晕,却是在盛怒的林海燕面前无言以对。林海燕看她这样也就算了,三个人开车去医院见一见老黄,人在走廊碰上张汉又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