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沂城办怕他们两个人当众吵起来。赶紧把他们两”把赵大喜请进会客室把他三叔留在客厅。赵大喜也懒的跟这个梁三爷浪费什么口水。到今天他身份显赫起码可以跟梁市长平起平坐,也没必要给他留什么面子。
过了一会梁新城从外面进来了,也不瞒他:“还是小妹的事情,三叔想把郑佩和小妹都请来上海,参加一个什么市政府酒会,说是让他们夫妻在人前秀一秀恩爱。”
赵大喜咧嘴冷笑:“孩子都快生出来了还秀什么恩爱,也不知你三叔怎么想的。”
梁新城也是觉得有点荒唐,琢磨了一阵态度才坚决起来:“这次我不能再由着他们乱来,小妹已经很委屈了,我会想办法把这事推拜”
赵大喜这才赞赏的拍一拍他肩膀,对嘛这才象个男人,你堂堂梁总连亲妹妹也护不住算什么男人,要换成是我管他是谁,谁敢欺负我妹子我就弄死他,什么亲叔亲婶的通通靠边站开。梁新城虽然不能象他这样乱来,还是觉得挺痛快,能把亲妹护在自己羽翼之下。他也算偿了多年的夙愿。
赵大喜干脆帮他一个忙,又咧嘴一笑:“还想什么办法推到我身上就行了。我不介意多做一回恶人。你就说杭州总店缺人手,你妹子假期取消了老板不放人,你三叔还敢来跟我要人是怎么的?”
梁新城干咳一声心虚低头,心里想着这倒也是个办法,虽然说这理由是有点荒谬,早好过让婉妹再受什么委屈。他活了快四十岁第一次违背三叔的吩咐,心里难免有一阵慌乱,要喝一杯酒来压压惊。赵大喜心里好笑陪着他喝几杯,闲扯了一阵又聊到郑佩最近又干出来的几件蠢事。
梁新城一向看不起他的窝囊妹夫,难免又奚落几句:“我早说郑佩此人好大喜功,跟他亲爹一个德行都喜欢不懂装懂,风力电这么前沿的领域他也敢插手过问,也不知道郑副省长怎么想的。”
赵大喜端着杯酒斜眼看他:“他名义上可还是你妹夫吧,你这样说他不合适吧。
梁新城说话时候下巴仍是抬到了天上,很拽的样子:“我对他算客气了吧,要说风力电项目上海就有成功的先例,崇明岛那边就有电站,他要是肯低声下气来求我两句,没准我还能拉他一把,介绍几个真正的行家给他认识,…不然嘛,我管他去死!”
赵大喜也是在叹息摇头,到目前为止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还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关键取决于郑三公子的态度。问题是郑副省长现在身份不一样了翅膀也硬了,再让他来求着大舅子帮忙,面子上是肯定挂不住的,人嘛活的都是个面子,现在的郑佩野心膨胀,让他拉下面子求人真比登天还难。第二天一早周天庆从北京打电话回来。说是事情暂时压下去了,郑部长答应出面跟洋鬼子厂商交涉。动用外交手段强行要求洋鬼子厂商买单,争取把损失降低到最赵大喜和梁新城两人对看一眼,脸上同时露出鄙夷神色。一百多个亿投进去了迟迟不能见效,再拖两天解决不了问题,淅江省内就该有人不满了吧。
这才刚按下葫芦又起了瓢,隔了一天郑副省长又在报纸上大放厥词,提出“一年一大步,三年大变样”要在省内大兴土木,做几个路桥建设项目。这言稿一登出来跌破不少人的眼镜,议论着郑副省长水平为什么突然下降这么多,这可不象是郑副省长提出来的方针策略。
梁新城在这篇报纸上看到这篇讲稿,也是皱起眉头:“这么急,他不是想在雨季施工吧,疯了?”
赵大喜算是一手给他铺过路的人,也顾然低头:“杭州北线的物流基地才刚建起来,杭州以北公路网络的运输压力本来就大,赶在这么个要命的时候修路施工”他是嫌杭州北线塞车塞的不够厉害?”
梁新城有点火气一拍桌子:“这孙子能不能不折腾,什么都别做熬过这半年行不行?”
赵大喜格头看他一眼也觉得挺没意思:“你都说了这个人好大喜功,你让他什么也不做是想憋死他嘛?”
梁新城被他说到一时语塞。又有点急了:“这不行,不能由着这孙子这么折腾下去,杭州北线要是因为封路施工大塞车了,连老子的远洋船队都得跟着他歇菜,老子每天有一半的货都要走杭州北线!”
赵大喜抓一抓头还是叹一口气:“你说他未必会听,还是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