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爷子提前退休对郑佩来说是利好的事情。提前退休给特十酬路,两年之后政府换届,郑副省长顺理成章的上调。老爷子此举用心良苦,务必先要淡出公众的视野,免得影响了嫡孙的清誉,也免得别人说他郑家祖孙三代是世袭往替现在提前两年退休,别人只会说他是让位于贤能。
想通了这一点,郑佩脸色有些纠结,似乎陷入到极大的苦恼当中。
赵大喜到也习惯了他优柔寡断的性格,也很谨慎的说话:“郑副省长有什么打算?”
郑佩仍旧是犹豫不决,含糊起来:“先给老爷子把病治好了再说吧。老赵,香港的医院水平行不行?”
赵大喜这回是面无表情默然低头,片刻之后抬头说话:“去哪里治病都无所谓,主要郑副省长你要拿一个主见出来。”
他对郑佩也算用心良苦,这时候硬逼着他先把态度端正了,免的一旦生什么意外,上上下下乱了手脚。在场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一个粱婉,大事面前这位郑夫人适时表现出她的见识,微一点头退出房间,留给两个男人单独说话的空间。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夫人从村委会里出去了,郑佩脸色倒舒服了许多。
堂堂郑副省长说话的对候,连头也不敢抬:“老赵我想过了,我绝对不能踩着爷爷的肩膀上位,那我可就不是人了。”
他说话的时候不敢抬头看人。倒好象生怕赵大喜会责备他,赵大喜听到这么句话倒是呆住了,哪知道都这时候了,这位郑副省长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他们爷孙之间感情倒挺真挚,就是有些妇人之仁。
哪知道郑佩突蔡坚决起来:“老赵我决定了,我绝对不能让爷爷提前退休,我不能让人说我不忠不孝!”
赵大喜看他神态如此坚决,心里更是大大的意外,郑三公子难得下一回决心,却是有些意气用事。老爷子在任上呆到两年后任满,总不能马上就把位置交给嫡孙吧,让位这种事情要是做的太明显了,在人情上是绝对是讲不通。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弄不好还要再熬个五年。
郑佩还真是有点怕他,话说完了抬头偷看他的反应,这倒也走出自本能,他心里面最佩服赵大喜的见识。那种依赖感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养成的习惯。赵大喜脸色一沉凝神思考,想了一阵把心一横心说算了。
强迫自己把脸色缓和,然后轻声说话:“郑副省长既然已经下决心了。可能不能再动摇了。”
他沉吟再三还是决心支持郑佩的决定,不管怎样这位郑三公子肯跑来找他商量,自己就应该尊重他的选择。心里一下豁达起来。他爷孙,之间既然如此情真意切,自己又何必枉做人。怎么也不肯去背这个不忠不孝的骂名。
郑佩一看他点头了,担心也就放下了一半:“老赵,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我没看错人。”
赵大喜心里坦荡哈哈一笑,对这位郑三公子的人性到有所改观,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虽然生性优柔寡断,却还总有那么几分良心。就冲着这一点就值得自己保他一回,良心这玩意虽然不值钱,也总得有上那么一点。
两人达成一致心情就好多了。赵大喜跟他闲聊几句抓起桌上电话。打给纳兰雄请他帮忙,务必把香港最好的心胸外科手术团队请到。花多少钱都行,明天一早务必请到东官机场,然后紧急进京给老爷子治病。
当务之急是确保老爷子平安;不然一切都是空谈,纳兰雄也知道事态严重,一口答应绝对办到。放下电话两人对看一眼,再笑起来就真心多了,赵大喜想起跟这位郑三公子之间前事种种,心里逐渐软化念一念旧情,也要保的他一路平安。
第二天一早放下手头所有事情,一行人匆忙赶赴北京。
这天下午在戒备森严的特殊病房里,赵大喜也不愿意再装腔做势,跟着郑佩进了病房。郑副总理看见他的时候,脸上神情明显一松,这个赵狂徒行事虽然狂妄不讲道理。却是个大大的人才,这个人留在孙子身边是有大用的。
郑卓然郑部长态度就冷淡不少,只是冷淡的打个招呼,就找个借口匆忙走了。郑佩坐在老爷子病床前面眼眶泛红,看样子走动了真感情。弄的赵大喜心里也有些喘嘘,这副场面倒也挺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