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又和气的笑了:“行,走吧闺女,跟我去办公室办一办手续。”
五十万贷款办的如此顺利,赵大喜只是提供了身份证复印件,赵家村村委会的官印又签了几份文件,当时就把钱领出来了。顺利到赵大喜瞠目结舌,这才知道人际关系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出了银行徐燕也不贪功,只是得意的眨眨眼睛,赵大喜看着她明艳,心里知道这个人情算欠下了。
徐燕对他还有点不满:“你这个人,你早说你只贷五十万呀,害我开口求了一回人……五十万这么少,早知道不麻烦我干爸了。”
赵大喜听的更加心惊,好在徐燕也是说说就算,又开心的扯着他去逛街。赵大喜陪她逛了一个下午,开车回到赵家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间,揉一揉酸的腿脚爬到床上,这一觉睡的倒也塌实。
五十万贷款暂时解决了资金问题,足够正常运转三个月,想想三个月后怎么也可以打开一点销路收回一些成本,赵大喜这才安心了点。他那些做生意的理论还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真到实践起来才知道开个工厂挺难的,真应了一句名言叫摸着石头过河,一切都要从头做起。
好在有老王乡低廉的劳动力资源支撑,因此节约了人力成本,不然恐怕连工人工资都负担不起。做了几天生意,隐约领悟到这时代做生意的秘诀,也明白了什么叫劳动力密集型产业。
这天接到高成昆的电话,安排好厂里的工作自己赶去北山县城,赶到永兴车行的时候才现张汉也在,两个人正在交头接耳,看见他的时候同时使个眼色。兄弟三人躲进经理室,把房门一关小声说话。
高成昆这时候显得神秘:“二哥,大哥有事找你商量。”
赵大喜怀疑的看一眼张汉,张汉似乎有些犹豫。
还是高成昆狠声说话:“还是我来说吧,我有个哥们姓宋,是做水产生意的,前几天被白家昌连哄带骗弄去了澳门……你猜怎样,我哥们在澳门赌场里让人关了七天,输了一百多万还欠了白家昌的高利贷,二哥你说,这个事情是不是太混蛋了?”
赵大喜也觉得这事有点过分,张汉又沉吟着说话:“如果情况属实的话,这个案子的性质很恶劣,但是这个案子牵扯太大,县公安局恐怕管不了。”
高成昆有点着急又有点泄气:“那怎么办,我不能看着我哥们让白家昌逼死吧,二哥你脑子好使,你想个办法。”
赵大喜看穿他为哥们出气是假,想治一治白家昌的气焰是真的,心里一动也就有了个想法。勾勾手指把两个人叫过来,如此这般耳语一阵,张高两人听的频频点头,早对他扭转乾坤的手段心服口服。
又让高成昆把那位倒霉的朋友请来,问清楚了来龙去脉,白家昌每星期都组织人去澳门赌钱,走的路线一般是南头边境检查站,来回都有专车接送。车一到中澳边界南头检查站,还有边防的人护送过关。兄弟三个听到心里有数,知道南头检查站是白支队长的治下,白家兄弟勾结做出这档子事,也算的上是胆大包天了。
赵大喜吃了上回的亏,知道对付白家不能硬来,硬来很容易被反咬一口。要对付白家就得改变策略,钝刀子割肉一点一点的磨死。当下找来纸笔想了一想,还是用左手写一封匿名信,把事情前后原本整理的条理一点,再让那位倒霉的朋友按个手印用信封装好。
又把那位倒霉的宋老板扯到一边,问几句话:“你怕死吗?”
宋老板挺老实个人,也是被逼的急了:“反正我们一家三口也活不下去了,只要我老婆孩子能不受连累,我就不怕死。”
赵大喜赞赏的拍拍他肩膀,小声嘱咐:“不怕死就行,你拿着这封举报材料去军区告状,你到了军区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找个能说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