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南啊,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这里备下了薄酒一席,咱们哥俩一会儿了好好聊会儿。”
“客随主便,哈哈,好久没有喝中国的白酒了,今天不醉不归。”陈汉南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看着神采飞扬的陈汉南,杜光有些心酸,看来洪门的兴亡,还得靠这个陈汉南来完成了。
这时得想办法让陈汉南拜在自己门下,成为了洪门分子,解决了辈分的问题,洪门的位置让给他才能服众。
杜光心里拿定了主意。
两个人进了洪门的大厅,一边聊着,一边往后院走去。
“杜哥,我来得的路上,看到北街一片败落的景象,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陈汉南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汉南,你杜哥无能啊,正准备找你商量对策,现在北街的华人都跑光了……”杜光一见陈汉南问了起来,也不隐瞒,就把事情详细地给陈汉南说了起来。
原来,半个月前,一直相安无事的越南帮开始浸透进了唐人街,在唐人街贩卖毒品,洪门派人撵了几次,谁知越南帮竟是越撵来得越勤。
杜光无奈,只得派人抓了几个越南人,暴打了一顿,放了回去。从这开始,越南帮就开始和洪门较上了劲儿,三天两头地派人过来捣乱。
刚开始,洪门还和越南帮打得不相上下,互有损伤。
上个星期,越南帮突然来了一伙从来没有见过的生面孔,心狠手辣,竟然开起了枪,洪门伤亡惨重,警方来后,也不问青红皂白,抓了很多洪门的人,越南帮竟是一个人也不抓。
后来,竟过打听,原来新来的这伙越南人是一伙老兵,一直在法国当外籍雇佣军,后来不知怎么,让法国撵了出来,偷渡到了美国。
这伙新来的越南人已经控制了原有的越南帮,曾经井水不犯河水的两派人马开始水火不容。
“这已经打了半个月了,说句实话,洪门的根基都动摇了,老祖宗留下的基业没准就毁到我手里了。”说到这里,杜光老泪纵横,抽泣了起来。
陈汉南嘴张了张,想安慰一下杜光,想了想,却是没有说出口。
看着杜光的样子,他心里又有些不忍,“杜哥,我不是埋怨你,你应该早些告诉我,毕竟我也不是外人……”
“我哪里好意思……”杜光想了想,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杜哥你准备怎么办?”陈汉南知道今天说什么也得帮他一把了。
“已经电话通知各地堂口来人了,可远水不解近渴,根据情报,今晚越南帮就要发动总攻了,总部里的好手被抓了不少,恐怕这次是挺不过去了。”
“那费立呢?”上次与费立交过手,切磋后,陈汉南对这个混血的血脉觉醒者印象深刻。
“上次败在你手下后,我师兄自觉没有脸面呆在这里,就回英国总部,闭门修炼去了。”
杜光的眼晴亮了一下,又暗淡了下去。
陈汉南站了起来,急速地思考着。
管还是不管,看目前的情况,自己必须出手帮助这位老兄了。
可管到什么尺度?管多了,现在正值爱德华选举的关健时期,不可以闹出大的动静,这事被媒体报了出去,恐怕事小不了,被对手利用了,爱德华恐怕就会栽到这件事情上。
更何况,自己插手这事,洪门内部还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会不会认为是自己要吞并洪门,是自己勾引的越南帮动的手。
管的力度不够的话,唐人街恐怕今晚就要易手,这开了百年的华埠,就会变成越南人的了,可怎么样才算是一个合适的尺度?
陈汉南有些拿捏不准,来回的走着。
杜光心里却是拿定了主意,“不如这样吧,汉南,我请示一下我师父,让我师父收你为徒,这样你管起来这事,也就明正言顺了,避免很多不利的说法。”
杜光的话让陈汉南心里一惊,急忙摆手,“杜哥,这可万万不可,小弟帮你就是了,又怎么会在乎那些风言风语……”
杜光看着陈汉南,“洪门的安危是大义,你我兄弟一场,不可在拘泥于这些小节,我也看出来了,兄弟并非池中之物,早晚会一飞冲天,洪门交给你,日后也可再次辉煌。”
杜光顿了顿,“不瞒你说,这二年洪门内的这些弟兄,我观察得不能再观察了,没有一个有驾驶得了洪门的实力,此事并非一时唐突,此前就和我师你提过这事,师父也应允了下来,这还没有来得及给你说,越南帮就开始攻击了。”
大丈夫做事,应不拘小节。
陈汉南思考着这句话,洪门确实衰落了,而自己或许可以让这个从白莲教起家,历经几百年不灭的门派焕发生机。
陈汉南拿定了主意,可他需要杜光给个台阶,大礼不辞小让,世俗之见,也是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