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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4章 第六十一章(2 / 2)

陆小凤点了点头,忽然又道:“既然银川公主中的毒针,是上官飞燕射出去的,不知皇上是怎么发现唐玉的?”

王怜花故作迟疑,然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因为公主中的毒针是唐家的独门暗器,当时宫中侍卫在宫里到处搜查刺客的下落,最后……最后在池贵妃的床底下找到了唐玉。”

陆小凤又是一惊,苦笑道:“我是不是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他知道这么多宫闱中的秘密,想要西泥国不杀他灭口也难。

王怜花笑道:“陆兄无需紧张。这位公子,”他向桌面看了一眼,适才他写在桌上的“王怜花”三字,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跟皇上说你是他的好朋友,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嘴巴很紧,不该说的事情,就算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也一个字都不会说。皇上相信这位公子,所以也愿意相信你,陆兄实在无需担心,日后皇上会过河拆桥。”

陆小凤听到这话,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们皇上真的这么相信王怜花?”但他忍住没问。

陆小凤问的是:“你真的不是王怜花?”

王怜花眨了眨眼睛,忽然一笑,问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他的声音也变回了王怜花的声音。

陆小凤忍不住笑了,尚未说话,就听到身后的门开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了起来:“因为他想不明白,李讹庞为什么会这么相信你,连这种宫闱秘事,你说他不会说出去,李讹庞就真的相信他不会说出去了。与其相信李讹庞会这么相信你,他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却是贾珂的声音。

陆小凤一回头,就见一个狱卒走了进来。

这个狱卒关上了门,走到王怜花身旁坐下。

陆小凤好笑道:“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

贾珂道:“这件事说来话长,要不我们跟你说说,我们昨天都做了些什么。昨天早上,和你分开以后,我们去了一趟皇宫,想要借皇帝之手,找到姬冰雁,却意外撞见了一件事。”

王怜花道:“我之前认了一个表妹,她一直住在我们家,你应该知道?”

陆小凤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件事。

贾珂道:“我们发现李讹庞派手下去我们家,强行把王家表妹带到了兴州城,带到了皇宫。”

强抢民女的事情屡见不鲜,陆小凤不知听过多少回了,但他还是头一回听说皇帝强抢民女的事情,不由大吃一惊,问道:“为什么?”

他发现自己这两天好像总是在吃惊。

王怜花笑道:“我刚刚跟你说,我家里的长辈和李讹庞颇有渊源,这可不是假话,而且我和李讹庞的渊源,比你想象的还要深。我表妹和李讹庞的渊源,虽然不如我和李讹庞的渊源深,但也颇有渊源。李讹庞把我表妹强行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假扮银川公主。”

陆小凤强忍着没说出“为什么”这三个字,他觉得自己总是说这三个字,会显得像是一个傻瓜。

陆小凤略一沉吟,问道:“莫非银川公主也不想嫁去卫国,婚事定下以后,她就离开了皇宫。皇上找不到银川公主,只好找你表妹来代替银川公主嫁去卫国?”

贾珂道:“若是这么简单就好了。银川公主不是自己离开的,她也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陆小凤不由一怔,问道:“莫非是有人不想让卫国和西泥国联姻,才把银川公主带走的?若是如此,唐玉去皇宫刺杀银川公主,会不会也是受他指使?

这人本来以为自己带走了银川公主,没有新娘,婚事就无法继续,但是皇上找了王姑娘假扮银川公主,保证婚事能够顺利进行。这人只好派唐玉来宫里刺杀银川公主,这样不仅能杀掉假扮银川公主的王姑娘,还能把罪名推给李淳,一旦罪名坐实,婚约自然只能作废了。”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恭喜你,全猜错了。”

陆小凤初时听到王怜花说“恭喜你”,还以为自己全猜对了,哪想到王怜花要说的自己全猜错了,悻悻地道:“我既然全猜错了,你就不必恭喜我了。”

王怜花一笑,说道:“能把事情全猜错了也是一种本事,你实在不必妄自菲薄。”

陆小凤发现小半年不见,王怜花气人的本事已突飞猛进,自己这么善良,一定不是王怜花的对手,于是决定把王怜花这句话当成一句很普通的话,问道:“那么正确答案是什么?”

王怜花听到了,又是一笑,却是冷笑。

陆小凤看到王怜花脸上的表情,忍不住怀疑,自己刚刚说了一句非常蠢的话,蠢得王怜花都受不了了。

王怜花冷笑道:“正确答案是,带走银川公主的人,是霍休的同伙,或者就是霍休本人。”

陆小凤怔住了,他真没想到,这件事也是霍休做的。

王怜花道:“他们带走了银川公主,是为了放到拍卖会上拍卖。”

陆小凤听到这话,更加吃惊。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闭嘴了,就这样一直保持着目瞪口呆的模样,还能省下改变脸上的表情的力气。

陆小凤忍不住道:“拍卖?”

贾珂点了点头,说道:“一个叫作‘十二月二十七’的组织,打算在十二月二十七那天,在兴州城举办一场拍卖会。他们不仅打算拍卖银川公主,还打算拍卖段正淳和他那些侧妃。段正淳是大理国的王爷,武三通从前做过大理国的御林军总管,他和他的三个师兄弟,就是奉命来兴州城找段正淳和他那几个侧妃的。”

陆小凤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十二月二十七’?它和‘七月十五’听上去倒像是一家人。”

王怜花冷笑道:“它们当然是一家人。‘七月十五’和‘十二月二十七’都是青龙会的分坛。而青龙会的背后,是卫国的皇帝。”

陆小凤本来已经觉得,自己已经惊讶的听到什么都不会感到惊讶了,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惊讶的差点跳了起来,说道:“你说什么?”然后看向贾珂。

贾珂摊了摊手,说道:“王公子说的确实是真的。我本来和你也一样,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前一阵子我们在西域抓住了姬悲情的同伙,我们审问他的时候,他是这么告诉我们的。我一直对他的话半信半疑,直到昨天,才确定青龙会真的和卫国有关。”

陆小凤道:“你是怎么确定的?”

王怜花阴沉着脸,说道:“你可知道昨天那个把你耍得团团转的小女孩,究竟是什么人?”

陆小凤想起昨天的事,不禁有些尴尬。那姑娘自称朱饰霓,明摆着在告诉他,她是在耍他玩,他竟然没有听出来。倘若他听出来了,哪还有后面这些事情。

陆小凤道:“我只知道她十有八|九是唐玉的同伙,难道她还和青龙会有关?”

贾珂道:“她是唐家送给李淳的杀手,李淳是‘七月十五’的一员,先前‘七月十五’不是派了很多杀手来刺杀我,其中就有她。”

陆小凤愕然地看着贾珂,见贾珂不是在开玩笑,不由得为贾珂生气,说道:“我真没想到,李淳居然是‘七月十五’的人。你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为卫国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你有这么多功劳,他怎会想要杀你?”

王怜花冷冷地道:“因为他有病。”

陆小凤赞同道:“我也觉得他有病!”顿了一顿,眼中露出几分担忧之色,向贾珂瞧了一眼,问道:“唐玉知道李淳是‘七月十五’的人吗?”

王怜花见陆小凤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去看贾珂,显然是担心唐玉知道李淳是‘七月十五’的人,却不告诉贾珂,贾珂心里很难受,当下便微微一笑,柔声道:“唐玉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唐玉来兴州城刺杀银川公主,他给自己留的后路,可是诬陷我表妹指使他来兴州城刺杀银川公主,他只是被我表妹迷昏了头,所以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也敢做。

刺杀公主是什么罪名,你不会不知道?这件事虽然不是贾珂做的,但是做这件事的人是我的表妹,也就是贾珂的表妹,而且她做这件事的时候,一直住在我们家里。一旦我表妹坐实了指使唐玉来兴州城刺杀银川公主的罪名,我和贾珂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从此贬为庶民,然后坐穿刑部大牢了。”

陆小凤听得呆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我知道你生唐玉的气,但你也不必对我发火。如果我知道他做了这样的事,是不会问刚刚那个问题的。”

王怜花道:“刚刚确实是我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唉,我表妹父母双亡,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她另一个表哥抢走了,从小到大住的山庄,也被她那个表哥一把火烧毁了,在这世上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已经很可怜了。

她素来与世无争,从没有害过别人,却先是被李讹庞强行带到皇宫,强迫她假扮银川公主,接着代替银川公主被毒针伤到,如果不是我和贾珂及时赶到,现在我们只能给她收尸了。她刚刚醒了过来,听说了唐玉的打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次差点哭昏过去。

我和贾珂有武功傍身,唐玉再处心积虑地算计我们,我们也应付得来,但是算计我表妹这样一个不会什么武功,从前都没有出过家门的小女孩,那就太过分了。”

陆小凤连连点头,忽然一笑,说道:“我今日才知道,你竟然是一个这么好的哥哥。”

王怜花神情落寞地道:“我从前也不知道。”

贾珂解释道:“我岳母前些日子过世了。”

陆小凤心下恍然,歉疚地道:“我不该提起这件事来,让你伤心的。”

王怜花摇了摇头,说道:“做错事情的不是你,是唐玉。”他看向贾珂,一字字地道:“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贾珂,你说呢?”

贾珂有些无语,心想:“王公子啊王公子,你说这种话,是打算以后改邪归正,再也不做坏事了吗?”问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标准由谁来定?”

王怜花道:“自然由我来定。”

贾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如果这标准由别人来定,那我一定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但既然由你来定,那我当然要点头了。”

王怜花一笑,看向陆小凤,说道:“你既已知道李淳是‘七月十五’的成员,那个把你耍得团团转的姑娘是唐家送给李淳的杀手,一定已经猜到,是李淳指使唐玉来兴州城刺杀银川公主的。”

陆小凤点了点头,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他是真的有病!他就没有想过,一旦事情败露,西泥国一时半会儿,不会和卫国开战,但是迎亲队伍已经在西泥国境内了,西泥国要对付他们,还不容易?他难道就没有想过,唐玉可能会失手吗?”

贾珂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虽然我从前就觉得李淳有点疯疯癫癫的,但我非常确定,李淳不是一个傻瓜,他有些时候还是挺聪明的。这种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逼上绝境的事情,不像是他会做的。我总觉得,这其中说不定另有隐情。”

陆小凤道:“隐情?”

贾珂道:“宫九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陆小凤一怔,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贾珂道:“比如,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同伙?”

陆小凤心中一惊,隐隐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说道:“他的同伙不是吴明吗?”

贾珂道:“吴明当然是他的同伙,但是他的同伙未必只有吴明。”顿了一顿,又道:“其实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就是先皇尸骨未寒,李仁为什么急着现在就给李淳定下西泥国的婚事来。

他做了这么多年太子,除非先皇留下遗诏,说要把皇位传给别的皇子,不然谁会质疑他不配做皇帝呢。可是李仁却似乎对其他兄弟十分忌惮,觉得他们随时都会抢走他的皇位。

李淳今年才十五岁,他哥哥李湛比他大了三岁,都还没有娶妻,李仁一当上皇帝,就给李淳定下这门婚事,还要李淳立刻来西泥国接银川公主,未免太着急了。

先皇在世的时候,李淳毕竟年纪还小,参与政事不多,除了很得先皇宠爱之外,再没什么突出的地方,母亲又是罪臣之女,根本没有母族撑腰,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威胁到李仁的皇位,可是李仁却把李淳当成了心腹大患。

我想不止是李淳,只怕李仁其他兄弟,也都被李仁当成了心腹大患。他的态度实在有违常理,我想其中一定大有蹊跷。宫九是刺杀先皇的凶手,咱们这些外人不知道内情,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过。”

陆小凤沉吟了半晌,忽然道:“宫九确实跟我说过一句很奇怪的话。”

贾珂眼睛一亮,问道:“什么话?”

陆小凤道:“先前他每天晚上都来找我,我见他这般优哉游哉,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官府会抓住他,就这么问过他。他听了我的话,微微一笑,跟我说:‘最需要担心这件事的人不是我。既然已经有人替我担心了,我何必操这份心呢?’我当时听到这句话,觉得非常奇怪,就问宫九,他说的这个人是谁。宫九只是微笑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陆小凤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沉思之色,过了半晌,又道:“后来我睡了过去,宫九好像在我耳边说过一个故事。可惜我当时睡得太熟,故事的内容已经记不清了,隐约记得是几只狐狸在一个庄园里赛跑,不对,是几只鸡在一个庄园里追一只狐狸,如果那只狐狸被那几只鸡抓住了,就会被它们吃掉,但若那只狐狸成功逃出了庄园,没被那几只鸡抓住,那么先前追它的那几只鸡,便会成为它的盘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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