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小说BT吧>科幻灵异>反贼套路深[红楼+综武侠]> 第一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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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1 / 2)

 张无忌心想:“我因为这件事请小叔叔点住特穆尔姑娘的睡穴, 倘若这件事也传出去,那我更没脸见人了。”于是摇了摇头,说道:“小叔叔, 你的那张面具, 可不可以借我用一下?”他指的面具, 自然是贾珂假扮成田伯光四号时戴在脸上的面具。

贾珂噗嗤一笑, 说道:“当然。”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张面具, 递给张无忌。

张无忌接过面具, 戴在脸上,走到柜子前面,拉开柜门, 见赵敏斜倚柜中, 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大有取笑之意。

张无忌脸上更红,心想:“我只和这位特穆尔姑娘见过一面,她多半已经将我忘了,如今她只听到我的声音,却没有看见我的脸, 自然不会认出我是张无忌来。只是刚刚小叔叔叫我无忌, 我也应了,须得另外想个姓出来, 不然日后再遇见这位特穆尔姑娘,当真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他想起刚刚自己揭下赵敏的面具的种种情景,心下羞愧得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脑海中闪过千百个念头,唯独没想起赵敏是朝廷要犯,还和贾珂之间隔着两条人命, 如今赵敏落入贾珂手中,焉能轻易脱身?

张无忌放粗了嗓子,说道:“姓殷的和姑娘初次见面,本应以礼相待,但是无可奈何,只好得罪姑娘了!”

话一说完,张无忌就见赵敏笑弯了眼,嘴角也翘了起来,显然是赵敏听了他的话以后,不知想到什么,心中甚是好笑。至于赵敏究竟想到了什么,不用她说,张无忌也能猜到。

他不由一呆,心想:“原来她早就认出我是谁了!”一时羞的无地自容,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眼角间突然瞥见贾珂靠在墙上,一手握拳,抵在唇上,笑得浑身发抖,就好像一个被大风吹来吹去的纸人,显然是在嘲笑自己。

张无忌不禁又羞赧,又气恼,忿忿地看向贾珂。哪知他的目光刚落到贾珂脸上,贾珂竟立即站直身子,脸上笑容也如潮水一般退得干干净净,随手打了个呵欠,装出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说道:“夜已经深了,咱们走!”

张无忌见贾珂有意揭过话题,心下既觉好气,又觉感激,点了点头,笑道:“难怪我困倦得很,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其实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当下俯下身去,将赵敏抱了起来。贾珂走在前面,他抱着赵敏走在后面,两人出了宅子,就有一辆马车候在街上。

三人坐上马车,不过一会儿,马车已来到贾珂租的那处民宅之中。

贾珂低声道:“无忌,你先和我下车,等我把院子里的人调走,你再把她抱进书房去。”

张无忌点了点头,跟着贾珂跃下马车。

贾珂让车夫把马车赶去马厩,又向在院中站岗的几个官兵说道:“本官睡觉之时,一向不喜欢有人站在窗外,大伙儿去外面守着。”

这些官兵都是苏州本地的官兵,李湛要周知府派他们来贾珂这里,一来是为了保护贾珂的安全,二来李湛知道贾珂和平一指交情很好,对贾珂不是全然放心,有这些官兵守在这里,无论贾珂做了什么事情,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众官兵虽然身负监视贾珂之责,但是贾珂已经发话,他们自然不能违背命令,只得应了下来。

贾珂忽又想起一事,叫住一人,问道:“周知府那边怎么样了?”

原来贾珂见这些通过考验的田伯光、花无缺和云中鹤,加起来一共八人,若是都去一个地方,只怕时间会来不及,因此他挑了三个似乎别有用心之人——田伯光十一号,花无缺二号,和云中鹤七十七号,以及十有八|九是田伯光的田伯光九号来他这里,余下四人则交给了周知府。

那云中鹤七十七号被贾珂制住以后,立刻咬舌自尽,显然他既不是赵敏的人,也不是田伯光,而是其他势力派来的人。

田伯光十一号却似乎真是为了那十两银子来的。先前他潜入卧室,掀开纱帐,瞧见张无忌的脸以后,立刻离开宅子,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那名带他过来的官兵,一件多余的事情都不做。那官兵便装模作样地将这件事告诉同僚,然后带他回了客栈。

其实这两日来,这田伯光十一号的所作所为,并没什么奇怪之处,他住进客栈以后,也是安安心心地躺在床上睡觉。不像花无缺二号一样,在夜深人静之时,从窗口飞出房间,倏地消失在夜色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又悄没声地回了房间。

贾珂觉得这人似乎别有用心,却是因为他系的那条腰带上的刺绣,与贾之春从前送给他的亲手做的荷包上的刺绣十分相似,并且腰带上绣的花卉,都是春天开放,与贾之春的名字相和。加之这人一脸大胡子,腰间别着一把刀,和田伯光的模样颇为相似,因此贾珂也有一分怀疑,这田伯光十一号才是真正的田伯光,他腰上这条腰带,是贾之春给自己做的,却被他偷走了。

不过贾之春的刺绣师父,是“针神”薛夫人的二女儿丁三夫人。这丁三夫人的刺绣是薛夫人亲手教导的,薛夫人一手绣活名满天下,名下的弟子也有百八十个,更不用提几个女儿和女儿收的徒弟了。

何况贾之春一向懒得刺绣,一年到头也绣不了几朵花,这人的腰带上绣了这么多朵花,可不像是贾之春的风格。再说贾之春正在京城,整日介都不好出门,这人一看就是个漂泊江湖的浪子,如何能与贾之春扯上关系?因此贾珂见这田伯光十一号没什么可疑之处,便放下了这件事。

那人道:“卑职之前收到消息,周大人那边抓到了一个敏敏特穆尔昔日的手下,至于还有没有抓到别人,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因此卑职也不清楚。大人,可需要卑职现在过去打听一番?”

贾珂摇头微笑,说道:“不必了,明天再说。本官也累了。”

那人道:“是,卑职告退。”便跟着众官兵一起离开院子。

贾珂向张无忌使了个眼色,张无忌走去马厩,将赵敏抱了下来。

贾珂站在门前等他,见他来了,便转身走去书房,张无忌跟在后面。

到得书房,贾珂见书桌上放着两封信,信上压着砚台,显然是送信的人担心信封被风吹走,便用砚台压住。

贾珂这两日忙着布置陷阱,一直没得闲回来,这时瞧见这两封信,不由得喜不自胜,走到桌前,随口说了一句:“无忌,劳烦你把赵姑娘放在椅上。”一面拿起这两封信来,果然一封信是王怜花寄来的,另一个封信的字迹却十分陌生,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寄来的。

贾珂不想让旁人发现敏敏特穆尔已经被他抓住,因此不愿称呼“敏敏特穆尔”这名字这件事,张无忌自然知道,但他实在不明白,贾珂为什么称呼敏敏特穆尔为“赵姑娘”,不由好奇心起,问了出来。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我没跟你说吗?这姑娘自己取了个汉人名字,叫作赵敏。你叫惯的那个名字,其实是个蒙古名字。”坐到椅上,向张无忌一笑,说道:“你去休息。我要和赵姑娘单独谈一谈。”

张无忌心下迟疑,忍不住问道:“小叔叔,你要杀她吗?”

赵敏心中一动,暗道:“小呆子,倘若他要杀我,直接将我交给官府就是,何必偷偷摸摸带我到这里来!”

贾珂向赵敏瞧了一眼,嘴角似笑非笑,说道:“那可不好说。”

张无忌向赵敏瞧了一眼,又移开目光,看向贾珂,说道:“嗯,我就在隔壁,若是有事,你记得叫我。”便转身走出屋去,却没走远,在走廊上徘徊了几遍,索性盘膝坐在地上发怔。

赵敏听到屋门“咚”的一声,轻轻关上,知道张无忌已经离开,于是看向贾珂。虽然她身上的穴道被封,没法动弹,但是眼光之中,却露出有恃无恐的笑意。

赵敏只道贾珂会立刻解开她的穴道,岂知贾珂一瞧见王怜花的信,三魂七魄,便尽数飞到这封信上了。这时便是一道圣旨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会先拆开王怜花的信,好好读上一遍,再去看圣旨,何况是她这样一个囊中之物了?

贾珂拆开信来,就见两张素笺上写着:

“乖儿子:

老子要陪你去苏州,你不要老子陪你去,当时老子见你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就知道你到了苏州以后,一定会哭唧唧地想念老子了!嘿嘿,怎么样,后悔了?知道老子多重要了?以后还把老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吗?”

贾珂脸上露出笑容,心下又羞又喜,寻思:“呸,谁哭唧唧地想你了?老子才没哭呢!”然后往下看:

“老子这几天在家里,既没有按时吃饭,也没有按时睡觉,甚至都没有回床上睡觉,而是在地上铺了一条被子,躺在地上睡的。”

贾珂皱起眉头,不禁想起他在家那几日,王怜花沉迷雕刻玉像,每日三餐,都得他去找王怜花,王怜花才走出屋子,和他一起吃饭一事。当然用过晚饭以后,他就不会让王怜花再有时间去想玉像了。

贾珂寻思:“我就知道我一不在家,你这小混蛋就无法无天,把我叮嘱你的话都抛诸脑后了!”随即转念,又想:“我在苏州待了好几天了,明天须得去找李湛,设法让他松口,同意我回杭州。”然后看向信笺,微微一笑,寻思:“哼,你这个小混蛋,等我回家,定要好好打你的屁股,谁叫你把老公的话通通当成了耳旁风!”

只见王怜花写道:“老子还在被子旁边摆了一圈你的玉像。这样一来,每次老子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上百个你,还有一个超大的你,站在旁边守着老子。嘿,所以你也不要太生气了,老子虽然没有按时吃饭,也没有按时睡觉,但是每天都按时想你,比一百遍还要多上二三十遍。怎么样?老子对你好?”

贾珂心中酸酸的,甜甜的,看着信笺,却什么也没看下去,就这样笑了半天,才继续读下去:

“你说你要给我惊喜,那你什么时候回家?我的玉像马上就要雕成了,我可想要你当第一个看见玉像的人。

还有啊,你给我准备了惊喜,但是我这里可没有惊喜要给你。我思来想去,决定跟你说一件喜事好了。你可知道杭州城的百姓,现在都怎么称呼你相公吗?”

贾珂先觉担忧,寻思:“难道我这几天不在杭州,怜花又闯祸了?”随即又想:“怜花若是闯祸了,应该不会说这是一件喜事。嗯,他的脸皮还不至于这么厚。”于是往下读信:

“嘿嘿,你先找地方坐稳,再往下读。怎么样?坐稳了吗?那我说了啊!他们啊,都称你相公为‘救死扶伤王神医,大慈大悲活神仙’!怎么样,这个称呼是不是挺威风的?和本公子是不是很配?”

这一行字实在大大出乎贾珂的意料之外,他难以置信地将这句“救死扶伤王神医,大慈大悲活神仙”的评语连着看了三遍,又往下读:

“你是不是惊讶的不得了,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嘿,本公子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你离开杭州第二天,李莫愁就在城东打伤了四十七人。这四十七人中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没一个能活过一天。”

贾珂大吃一惊,心想:“李莫愁这是怎么了?得失心疯了?”

所幸王怜花跟着便写道:“她让这些人去找朱府找沈浪,跟沈浪说,想要她拿出解药,那也容易,只要沈浪独自一人去西湖之畔找她,那她立时将解药双手奉上。但若朱七七也跟着去了,那她宁可把解药吞进肚里,也不会交出解药的。”

贾珂一时之间,真不知该说什么,想起那些无辜受伤的百姓,觉得他们实在可怜。又往下读:

“幸好那时本公子雕刻累了,决定出去走走,正巧在路上听说了这件事,就去城东找到那四十七人,给他们开了解救的药方。本公子给你写这封信时,中途搁下过一次笔,便是因为他们送了一块写着‘妙手仁心’的匾额过来。哼哼,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快说快说!千万不要害羞!”

贾珂见王怜花明面上一句不提要自己夸奖他这件事,实则每一笔,每一划,都在叫嚣着要自己快快夸奖他,两人面对面之时,他就最爱口是心非,把小心思像孔雀开屏一样展示出来,却要装作什么心思都没有,不想写信之时,他竟也喜欢笔是心非。

贾珂情不自禁地将手指按在信纸上,来回抚摸几下,心中当真爱极了他。脑海中也立时浮现出王怜花那心中的得意都要满溢出来,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用眼角瞥自己,就等着自己来夸奖他的画面,寻思:“好好好,等我回家了,我一定把你抱在怀里,变着花样地夸奖你。不过么,我还是要先打你的屁股,谁叫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呢!等你向我认错,保证以后会好好照顾自己,我再来好好夸奖你!”

他又往下看:

“老子还有些话想跟你说,可惜你不在老子面前,要老子把这些话写在纸上,又实在有损老子的风度!还是等到晚上,你自己在梦里想。”

信末画了一副极为露骨的龙阳图,其中一人背向贾珂,另一人抱着前一人,将下颏搭在这人的肩上,脸上戴着一顶大箬笠,将大半张脸遮住,只露出半张的嘴唇,舔着嘴角的舌头,还有嘴角那一粒小小的黑痣。正是王怜花的脸。

贾珂脸上一红,拉开抽屉,找出一支蜡烛,将蜡烛点着,立在下面的柜子上,以免被赵敏看出他在做什么。然后拿起信笺,靠近蜡烛,不过片刻,便有文字浮现在信笺上。

原来贾珂和王怜花早就约好,倘若要在信上写什么机密之事,就用葱汁代替墨汁来写字,然后在正文中说上一句晚上自己在梦里想。

葱汁本身是没有颜色的,用毛笔蘸葱汁在纸上写字,葱汁干涸以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之后用火烘烤,葱汁就会变为棕色。这样一来,纵使有人发现了他们的秘密,用火烘烤了信笺,他们收到信以后,也能立刻察觉这封信被人拆过了。

贾珂吹灭蜡烛,拿起信笺,放在桌上,读了起来。

这段用葱汁写的文字,说的却是王怜花如何去西湖找李莫愁,如何在湖面上遇见李莫愁,如何给李莫愁出谋划策,又如何给李莫愁一包伤药却谎称这是“大欢喜和合散”等诸多事情,只是略过他伸手搂住李莫愁,把折扇抵在李莫愁的领口,让伤药自折扇滑入李莫愁的衣服等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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