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示弱了,这谁顶得住啊!
她回头,对上男人那双足以将她吸入深渊的眸子,一边抬腿过去一边埋怨,“不坐电梯,跟着我干嘛!”
轮椅被温伶推着,转了个180度的弯,贺谨川背对着温伶,笑道:“不跟着,怎么哄你?”
温伶:“……”
嗐!
怎么生气嘛!
还怎么继续演嘛!
贺谨川太卑鄙了,竟然装柔弱!
温伶憋了半天,最终憋了句,“那也没见你哄啊!”
“我还在想招儿,没有哄人的经验,你多包涵。”
“……”
温伶叹了口气,“算了,等你憋出大招而,黄花菜都凉了。”
她按了电梯,又道:“其实我也不是真的生气你不陪我,我是气你又累到那么晚,明明答应了我,要早睡的。”
贺谨川心头微动,他不自觉地抬眸,从电梯澄亮的璧内,看了温伶一眼。
她正垂着眸,低头看着自己。
眼底,堪堪能看到那份关心。
贺谨川抿了抿唇,“昨天是突发状况,以后我会提前告诉你。”
“哦。”
电梯到一楼,程衡便快步走了过来。
他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看了温伶一眼。
温伶很识趣,将贺谨川交给他,道:“我去看早餐吃什么,你们聊。”
贺谨川拉住她,抬眸看向程衡。
“什么事是她不能听的?”
温伶:“???”她倒也不是那么很想听。
程衡:“……”
无语了下,程衡这才说道,“是阿肆,他说你答应他,等哄好了夫人,就让他来夫人跟前露脸的。”
贺谨川:“……”
温伶:“……”
她低头,看了眼神色略微尴尬的贺谨川,心里焉儿坏的憋着笑。
哄好?
他连哄都没开始哄呢!
贺谨川也忍不住看向她,她刚刚说算了,是哄好了还是依旧有埋怨?
他清了清嗓子,这才简单的向温伶解释了关于阿肆的情况。
温伶闻言,只觉得有些意外。
“所以,这些天我隐隐感觉到在暗处保护我的人,就是阿肆?”
“嗯。要见吗?”
“见啊!为什么不见?”
阿肆能一直保持着距离,在暗中护着她,却又在大多数时候,能让她忽略掉这孩子的存在,很明显,阿肆有他不同于常人的能力。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贺谨川身边的人,能有简单的?
包括程衡,别看他跟个铁憨憨一样,人家藏得可深呢!
贺谨川抬眸扫了眼程衡,后者便点点头,退了出去。
温伶问贺谨川,“是去客厅还是餐厅?”
“餐厅,你不是饿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饿了。”
“没饿,刚刚干嘛急着往餐厅跑?”
大佬,我那是回避好吗?
贺谨川见温伶无语的样子,只觉得有趣。
别墅里,自打温伶住进来,他才感觉到像是在过日子。
有了温度,有了逗趣。
温伶正拿着根油条咔咔咔地咬,就看到程衡在门口徘徊。
阿肆拽着程衡的袖子,躲在程衡身后,探着个脑袋瓜子从他手臂处往里看。
那双骨碌碌的眼睛,透着几分天真的光。
温伶错愕了下,这不……是昨天在付尤那看到的酷少年吗?她后来还折回去,找贺谨川没找到人来着?
他竟然就是平日跟在身后护着她的暗卫?这不还是个孩子吗?
啧,她老公为了保护她,这么没人性啊!
温伶更是没想到,贺谨川口中比较憨直的孩子,竟然……看到她会害羞?
她笑了笑,对阿肆招手。
“来,姐姐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