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生气,是哪位神医把你治好的?”吴八一挡着花生米,问道。
“什么神医,老子自己康复的!”
“自己康复?”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跟着我们进来的潘晓言说:“林大夫,大概你们走了一星期左右吧,他每天像傻子一样坐着一动不动。突然有一天开始呕吐,吐的全是生锈的铁片,里面裹着金箔,血淋淋的,可吓人了!我准备给他找医生,结果他说不用,要我们把他那把刀给拿过来。
“当时我们都怕他伤人,我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才叫人把刀还给他。他把刀搁在腿上开始打坐,一口气打坐了三天,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康复了,很神奇,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原理!”
我不由惊叹章歌奇这强大无比的治愈力,又猜测道:“自古有宝刀辟邪的说法,那刀有灵性,或许是靠刀的力量斩断了诅咒。”
章歌奇笑道,“净瞎猜,忘了我练的是什么功法了吗?”
“我记得你说过是叫身内法?”
“我练习身内法是为了压制体内那颗金属性的龙丹,所以我的体质也是金,和金属有一定的适性。是我的身体自己把金箔排出来了,然后依靠斩龙刀增幅功力,重新调整内息,这不就好了吗?瞧你们当初那大惊小怪的熊样,没出息!好像我得了绝症似的!”
我和吴八一听得似懂非懂,我大概理解就是章歌奇有一定的“金属抗性”,而那生死符恰好是写在金箔上的,所以对章歌奇并没有造成决定性的作用。
潘晓言自然更不明白,只是打圆场说:“能恢复自然是好事,当初你疯疯癫癫的,攻击欲望极强,非常吓人,才不是什么大惊小怪呢!”
章歌奇嘿嘿一笑,走过来用手撑着墙,挑着眉毛对潘晓言说:“谢谢潘小姐这段日子对我的悉心照料,给个报答的机会吧,晚上有空吗?”
一听这话,我立时鸡皮疙瘩掉一地,心想这小子不会留下后遗症了吧?
潘晓言大方地笑笑,很自然地走开,客套地说:“小事而已,章先生不必客气,我该走了。”
潘晓言走后,碰了一鼻子灰的章歌奇却根本不以为意,还朝我们嬉皮笑脸。
吴八一说:“不是吧,你咋还惦记潘小姐呢?这病是去不了根儿了?”
“甭胡说八道,搭讪犯哪门子法,我看她这阵子这么关心我,以为对我有意思呢!”他嬉笑着说,然后又摊了下手,“嗐,其实我就是为了让她赶紧走,不然你看她那架势,肯定又得缠着林大夫问东问西。”
我也开玩笑道:“努努力没准儿有戏呢。”
“得了吧,我可不想上赶着当舔犭句。对了,你们吃过饭了吗?”
我先去厨房忙活,把孟婆汤炖上。随后,章歌奇叫了一顿豪华的外卖,我们仨吃吃喝喝,聊着路上的见闻。
听到胡沁蕊的事迹,章歌奇也露出惊诧的表情,“想不到啊,你们离了我,跟个小妖精混在一起,她长得好看吗?”
“真挺好看的!”吴八一竖起大拇指,“可惜和咱们不是一路人,甭想了!再说小林哥心里已经有人了!”
我抄起根鸡腿要揍他,“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沁!”
吴八一好像逮到证据似的,“嘿!你看你,每次一提时小姐你反应就这么大,肯定对人家姑娘有意思!”
“哪个时小姐?”章歌奇也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于是吴八一又把去造弓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章歌奇露出一脸的姨父笑,拍拍我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我看这事儿靠谱!人家是神匠后人,林兄把她娶回家去,以后造兵器我还能打折,挺好!”
我脸一红,摆摆手,“你俩真是没个正形!我去盯下火!”
“哈哈,这是害臊得逃跑了!”吴八一大笑。
“去你的!”我把啃个精光的鸡骨头丢向他。
这次熬药我们格外谨慎,几乎一步不离屋子。
三天三夜的时间,孟婆汤终于熬出来了!
接到我的消息,刘老板又隆重地把所有人召集到一块儿,这次还专门雇了保镖。刘老板家里里外外全是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安保人员,就是地上一片叶子也要掀起来检查,安保简直做到了极致。
这趟总算是没出啥意外,所有人都喝了汤,身上的邪魄也消去了。
当看到最后一个人康复时,我差点流下眼泪来,一切辛苦总算都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