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田刚穿着一身普通士兵的衣服,始终都处于队伍的最中心,卡车,摩托车,甚至是飞机,所有的交通工具都用上了,但是他们仍然来晚了,源山中佐的脑袋就摆在他的面前,额头插着一张薄薄的卡片。
“难道帝国的军人都是废物吗?”滕田刚沉声喝问着。
“中将阁下,不是帝**人无能,是煞神太狡猾了。”一名参谋小心的说道。
“抓到他,无论如何也要抓住他,我要将他身上的肉切成片做成一道菜。”滕田刚咬着牙低吼叫着。
“命令,中国课将更多的资源放到寻找煞神踪迹上。”
“是,中将阁下,只是这岩山城……”
“管它干什么?我们的任务不是到支那攻城掠地,煞神才是我们的大敌,才是大日本帝国的大敌。”滕田刚两巴掌扇在这猪头一样的参谋脸上吼叫着。
“是,中将阁下。”参谋低着头吼叫着。
“同志们,我们的同志还在日本鬼子的牢狱中受苦,我们能就这么看着吗?不能,我们不能,党领导的队伍不能扔下任何一名同志,老何是为了掩护我们撤离才被鬼子抓的,我们不能放弃他,他是党派来到同志,他给我们带来了党的声音,让我有了奋斗的目标。”腰间插着一支盒子炮,年青的陈胜利挥舞着手臂向这百多号人吼叫着。
虽然他们仅仅是一支杂牌游击队,但是在鬼子的后方,扒铁路,袭击鬼子的运粮队收粮队,严惩投靠鬼子的汉奸,着实立了大功劳,虽然他们百多人仅有五十余条枪,子弹也不多,但是与正规军一样有战斗力,因为他们熟悉这里,这里是他们的家乡。
青壮再加上一些经验丰富的中年人,组成了这支灵活的游击队,不远的临河县城里,还关押着他们的同志,县城有城墙,但是他们都是本地人,哪里有洞,哪里有沟,没有比那些半大小子更加清楚的,二雷子打头,虽然才十五岁,但是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出入县城不被盘查的道路,因为他是个小偷,一个险些被鬼子打断了四肢的小偷,若不是党派来的同志老何的相救,他早就死在鬼子手里了。
“那里有个狗洞,野狗扒出来的,被我给占了,两头都被我隐藏了起来,除了我,没有人能找到。”二雷子信心十足的说道。
“好小子,这次能救出老何,我就不追究你偷我钱袋的事了。”陈胜利用力的拍拍二雷子瘦弱的肩膀笑道。
“陈哥,还记着呐,我现在改邪归正,抗日了。”二雷子苦声说道。
“少废话,前头带路。”陈胜利踢了他一脚,二雷子嘻嘻的笑着前头带路,躲过鬼子的巡逻队,贴着墙根,扒开城角下的一堆浮土露出任土板来,洞口不大,仅可容一人通过,二雷子当先钻了进去,将通道打通。
一进城,这股子味,薰得人直欲呕吐,怪不是没有人发现,这是一户人家的后院,里头停着几十辆大粪车,臭哄哄的味极具穿透性,只是闻闻就像是吞了口大粪一样。
“张寡头住的地方,他是个收粪的,这是他的落脚地,撵了他多少次了,可他就是舍不得这份祖产,嘿嘿,就是县长来了也拿没招,就一个孤老头子,脾气拧得很呢。”二雷子嘻笑着说道,回头熟门熟路的将狗洞再一次伪装好。
“废话少说,等到天黑,咱们就冲进去,小菜,大萝卜,你们两个就守在这里,随时准备接应。”陈胜利点了两个精明的汉子说道。
“陈哥,等会。”二雷子神神秘秘的笑着,一头扎进入张头屋后,在地上刨了起来,挖出一个长条形的油纸包里,抖开纸包,竟然是两支半新不旧的汉阳造,还带着二十余发子弹。
“我说二雷子,你行啊,还能搞到枪?”陈胜利像不认识这个偷儿一样的上下的打量着他。
“嘿嘿,陈哥,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从前就是个偷,顺手摸东西摸惯了,警察局的两个老警喝高了,枪和子弹就被我顺回来,我可是准备拿它来打鬼子的。”二雷子拍着两只半旧的步枪嘿嘿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