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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水莲不知所措地绞着手,“单教授,我真该死,我不该问你这么多——”
单教授无力地摆摆手,“没关系——今天跟你谈了一上午,我有些激动,想起从前的事来,就像是昨天的梦一般——”
她递上纸巾,单教授那干枯的手接过却并不拭泪。而是拿捏在手中,放在鼻子边嗅了嗅。也不知是嗅那纸巾的香味儿呢,还是嗅纸巾上沾着的路水莲身上的香味儿。。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竟然对面前的这个美女记者有一丝说不出的冲动。他觉得她太迷人了,那鼓胀胀的胸是那样的圆润,透过薄薄的包裹的紧绷绷的上衣似乎发出了诱惑的奶香哩。路水莲坐在他的对面,那小腹下的三角区就越发的凸显,那裤裆里应该是一片春光无限好哩。单老头心里有什么东西老师在闹腾,闹腾的心发慌。
“很久了,没有人跟我谈这些,这里也没有人熟悉我,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我离开西北来到这里只不过想忘掉那些痛心的往事。。这里是我的家乡,我的弟弟妹妹们还在这里,除了他们,我已经了无牵挂,没什么亲人了——”
路水莲忍不住掏出手帕帮他拭去快流到嘴边的鼻涕和泪水。单老头也就趁这个机会不显山不露水的捉住了路水莲柔软温润的小玉手,一阵舒爽直侵入心脾。。
“我很闷,很闷,有时我想我都快疯掉了,有时我闷得心都要吐出血来——可是我对自己说,我不能这样放纵自己的悲伤,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我要把我的研究成果整理出来,我不能让那些东西跟我一样埋葬掉。我要活着,坚持活下去——活下去一一”单教授突然爆发性地大哭起来,那神情就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少年。
路水莲望着那颗满头银发的头颅,觉得这颗头颅——为人类、为地球辛勤工作过的高贵的头颅如今就在眼前,那样孤独地在她面前那样真实地暴露他的无助和苦闷,有种母性的温柔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抚着他雪白的头发,这银丝,岁月染白的银丝,冰霜漂过的心事,沧桑凝聚的思想,都一根根标记在这里了。他仍在忘情地哭着,不知什么时候,单老头顺势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五年了,他从幸福的巅峰掉人奇寒的冰谷,那是南极冰川底下从未暖过的冰啊。。要不是为了中国的雪冰事业,他早已撑不下去了。在生活中,他靠着回忆来打发时光。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他遇上这样一位女性,她那样耐心地听他诉说,这样温柔地安抚他的悲伤。几十年来他第一次感到一种被疼爱的感觉,这种感觉离他很遥远了啊。。“想哭就哭吧,如果你愿意一辈子这样靠着我的肩膀——”路水莲流泪道。
“不,不,不——”单教授如梦初醒,炮烙似的抽回他的手。他还摸不清这个女人对他是一种什么态度,有些冲动的唐突了,要是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可就不妙了,所以单老头即便是内心无限的渴望能把这个成熟的冒水的大美女弄上床日一火,但此时还是要装出来点儿正人君子的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