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仅这支舰队成为了各国的聚焦点,英国与南华的关系也成为世界所瞩目,在南华提出了阿萨姆自治,以及还政于不丹、锡金后,两国的关系开始充斥着火药味。
许多国家都认为这是南华在总报复,报复英国过去处心积虑的对南华进行的打压与暗算,那支葡荷远征舰队沉没在新加坡海,但是罪魁祸却依然趾高气扬。
就在这关节眼上,从约克郡秘密传来的消息让英国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约克郡,7月2日晨,阿曼达顺利产下一个男婴,母子平安。
第一时间接到“母子平安”电报的李秉衡欣喜若狂,可惜身边没有人陪他一起庆祝,温生有等人都去了西康,只有他与陈友仁、石清霜几人,只能拉着陈友仁喝起小酒,算是得了儿子的庆祝。
“这是我在这个时代的儿子,我的骨肉!”
陈友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难道你在别的时代也有儿子?”
李秉衡傻笑着,垂涎欲滴,让他看了一头汗水,连忙连饮两杯,消了消暑气。
眼下八月还没到,已是短袖短裤。热的不行,但陈友仁从炎热的海岛出来的,极能适应,这厮外表是华人,内在跟黑人似的。
“现甩心小同意与南华起合作开密方罗尼西亚群岛与马绍尔阑训,尔是想北上东进么?这样也好,你要是再向西,斯里兰卡这个富庶到连上帝都嫉妒的地方,而且又是交通要道。你会不眼红?打死我都不信,势必要引起英国的猜忌,打住吧。这次你的儿子出生了,他的身体里有英国人的血脉,正是跟英国人缓和关系好机会。”
陈友仁眨了眨眼睛,又说道:“我知道你故意躲到四”来,是为了躲避国内的舆论。但是躲就有用了吗?”
李秉衡讪笑着说道:“我来四”半年,该办的事已经办完了,过几日我便回坤甸去,这不是躲,你将来就会明白我的用意。”
“是因为美国邀请您赴美访问吗?你决定了?”
“不错,我们与美国的关系必须要尽快调整,消除一些误会,达成一些更深层次的合作,我们不应该当这位大洋彼岸的庞然大物成为敌人,至少现在还不行。”
李秉衡又习惯性的用眼光去找挂在房间内的世界地图左上方的那行,小岛,他的儿子就在那里,眼神中的欢喜在闪着光,须臾又叹了口气,“想必要再见到阿曼达,要在两三年后了。”
当然,这是最起码的,能进行远洋航行,如此一来,他势必要与亲人远隔重洋,享受同一片天空下的孤独守望。
“那么,石小姐呢?你准备带她回坤甸吗?”
陈友仁总是能一语切中,直指核心。
“这,这个么。”李秉衡沉吟起来,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傻子都能看出她对自己有情意。自己也对他有好感,只不过作为穿越人世,仍然带着从后世带来的一夫一妻制的思想,觉得再接纳其他女性是对阿曼达的背叛。
看来自己果真没有融入这个时代啊,并没有将自己当做这个时代的一员。
南华的确实行一夫一妻制,但是这是为了南华的人口计戈”不过对其他民族的女性没有限制,也就是说,南华公民的第二个妻子只要不是汉族,那么便可以通融。
这条政策常常被端纳评论为李秉衡十大毒政之,长此以往,南华将都是汉种,彻底是华人的国度。
也就是说,从南华的法律角度。李秉衡还能再合法的拥有一名妻子。只是他的思想还没有融入这个时代。
望着庭院风吹处,不时有几片木横花朵离了枝头,无力的在风中摇摆坠地,要再下场雨,这颜色便是残了,一地的颓废。
唐代诗人李商隐的《横花》诗曰:
风露凄凄秋景繁,
可恰荣落在朝昏。
未央宫里三千女,
但保红颜莫保恩。
木横易落,红颜易老啊!
此时他的心中不禁浮起了一句话,恰似姹紫嫣红开遍,到如今都付与断井颓垣,可怜辜负这好韶光。
无可奈何春且去,良辰美景奈何天,自己何苦来哉?
叹了口气,说道:“去,同去,都回去吧。不用再辛苦了。”
陈友仁眼睛一亮,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连忙说道:“是啊,谁都不要再辛苦了,何必呢。”
与李秉衡接触的久了,也渐渐的想撮合他与石清霜,不为别的,温生有在这里的时候便老是念叨着。
李秉衡此刻一身的轻松,满是神往的想象自己儿子的模样,一时竟有些入神。
陈友仁也不去管他,轻手轻脚的往庭院外去了,正要去通知石清霜打点行装,早作准备。
有了他当秘书长,万事都能安排的妥帖,这就是他的好处。
对于阿曼达来说,丁德的妻子等人是受李秉衡之托来照顾她的,也着实关怀备至,照顾细心,让她常常能稍微减轻些思念的苦楚。
如今有了孩子,更是有了心灵寄托,竟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般。也不在意自己未婚先孕,一颗心都扑在了孩子身上。
程璧光舰队也愕了这消息,早早的生火起钴,准备往英国而去。
这支舰队一动,纷纷引起了各方的疑问与关注,由于南华与英国最近有些不愉快,舰队居然能够对大英帝国的邀请置之不理,就这么待在德国人的港口奚落英国,也是一大趣事。
得到通报的英国方面也做好了迎接准备,其实前几天就已经做好,但是这帮说翻脸就翻脸的反复无常之徒还真是难伺候,架子比数十年前的英国还要大。
从前都是英**舰闯入它国港口,要求对方施放礼炮,而自己则只施放7以敷衍,表示自己是不可一世的大英帝国。
这次倒是做足了规矩,给足了面子,向程璧光施放了旧响礼炮致敬,然后便是一整套的欢迎仪式。
为了表示优待,丘吉尔将在伦敦招待他们。
就在程璧光等人刚刚走进伦敦的那负,海德公园开始施放礼炮,这让程璧光等人不知所以,纷纷向附近的英国外交官投去询问的眼神。
不过对方都是一问三不知,而好事之徒则一直记着礼炮数目,等到他们在丘着尔面前站定时,正好是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