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娴听到这里,她突然怔了怔。
太后这是站在她这一边?
太后居然没有趁这件事,把她打一顿,或者剥夺她的郡主封号?
李成坤早就猜到包玉达和陶保群二人是在撒谎,他们不过是看在箫宝山在京城无权势,所以才敢前来恶人先告状,再说现在太后也护着叶小娴,李成坤便摆手道:“太后说每人打五大板,但朕觉得这惩罚太轻了,每人再加五大板吧,还有,罚他们二人三年内不许打猎。”
陶保群和包玉达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赶紧哭着求饶。
可哪里有人敢站出来替他们说情?
……
叶小娴回到行宫。
她今天骑了马,现在只觉得以前的伤口辣辣地疼,想必是裂开了,她一直忍了一路,也没有跟箫宝山说。
她趴在床上,让平时伺候她的两个宫女替她检查。
宫女看了一眼,就道:“呀,又渗血了,得赶紧涂药才行。”
叶小娴道:“那赶紧涂,涂上回那清凉的药膏。”
正涂着药,太后也回来了。
叶小娴正趴着,也没有办法给太后行礼,再说她本来也不想行礼,只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却朝她走了过来,并且看了一眼她的伤势,接着眉头皱了皱:“哀家还以为你一点事都没有呢,原来都伤成这样了。你明知自己有伤,怎么还去骑马?还弄成这样回来?”
叶小娴道:“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身上有伤。”
“你们倒是恩爱。”太后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恩,谢太后夸奖。”叶小娴心想,有些事情跟太后说不清楚,毕竟她可能没有爱情,跟国师,或许也是逢场作戏。
可太后又怎么会不懂。
以前在宫里受了欺负,她都不跟国师透露,哪怕有机会也不透露,就怕国师担心她。
现在想想,她当时真是多想了,国师怎么会担心她?
太后也不再说什么,只回到自己屋里。
原本还想差宫女去把叶小娴受伤的事情告诉箫宝山,看看箫宝山会有何反应,可转眼又想,还是算了。
自己这样考验他们有什么意思?
女儿都不想自己的伤告诉箫宝山,她若是说了,那不是反遭女儿厌恶吗?
叶小娴上好了药,又穿好了衣服,不一会儿,厨房那边就把膳食送来了,她与太后一人一份。
本来以为太后只在里面那屋子吃,没想到,太后竟然出来了。
叶小娴现在不能坐着,只能站着吃。
太后还关切地问了一句:“上过药之后,伤口好一点没有?”
“好一点了,谢太后娘娘关心。”叶小娴道。
想到刚刚太后替她出头,她就又补了一句:“对了,刚刚太后娘娘替奴婢解围了,不管娘娘是出于什么目的,奴婢都谢谢娘娘。”
太后听到叶小娴说谢,她不禁笑笑:“你觉得,哀家帮你是有目的的?”
叶小娴心想,总是会有一些目的的,但是她没有说。
太后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说话,而是将自己膳盒里面的肉都挑出来,再放到叶小娴的碗里面。
叶小娴惊讶地问:“太后娘娘,您这是作什么?”
太后再次微微笑道:“你不是挺喜欢猜哀家的心思的吗?那你猜猜,哀家这次又是什么目的?”
叶小娴:“……”
她自然是猜不出来的啊,但是太后给她肉吃,她又觉得不吃白不吃。
正享受着美味的猪肉,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太后,竟然发现太后也在看她。
那眼神……就像是李红梅在看她一般。
但这眼神也只是一瞬即逝,太后很快移开了目光,叶小娴则疑惑地继续吃东西。
……
在猎场这边的日子,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危险却也甜蜜。
太后几乎放任了叶小娴和箫宝山,凭由他们俩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由于那天遇到陶保群和包玉达,所以箫宝山也不带叶子上山打猎了,他们就在湖边转悠。
按规定,山上打到的猎物只要登记了,就可以自行处理,可以拿到厨房,也可以自己吃了。
正好,箫宝山以前有几个一同上战场的战友,他们打到了两头野猪,说是要拿回来烤着吃,问箫宝山要不要一块?
箫宝山要征询叶小娴的意见,叶小娴说可以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