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赚钱了,你们是怎么分账的?”族长两眼放光。
多里库也不愿意多说:“具体不清楚,我们有人负责统计的,能分多少是多少吧,目前先把事情再说。”
族长突然就觉得,他这个族长似乎是摆设的,除了内官让他帮忙调配人手外,别的他什么都干不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族长恨恨地想:哼,一群人想发财想疯了,别到时候造成物品堆积,或者死十几个人在草原上了。
……
京城。
伺候皇帝李成坤的公公挪着小碎步进来,到了李成坤面前,见李成坤正忙着批改奏折,他不敢插话,就只好站立在一旁。
李成坤当新帝还不到一年,几乎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每天不是上朝就是批阅奏折,连后花园都很少去了。
当皇帝的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开枝散叶。
可李成坤现在对这事一点都不上心。他也是从皇子走过来的,当年与兄弟们明争暗斗,不少臣子卷了进来,又有不少臣子被抄了家,这种血淋淋的事情,他不想在自己的儿子间重演。
他已经有三个儿子了,只要不出意外,他将来会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大儿子。
李成坤见公公站在一旁,因为有话不得说,硬是把一脸憋成了便秘状,便停止批阅奏折,再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
公公轻声地道:“皇上,刚刚后宫的小太监来报,说……”
“说什么了?赶紧说!”李成儒都不耐烦了。
“说是……国师又进了太后寝宫。”公公似乎觉得这件事见不得人,所以说的时候也充满了羞耻感。
李成坤手中的笔顿了顿,接着只点了点头:“嗯!”
“那……奴才就先把次数记上?”
“好!”
公公退了下去,到了外面再翻出一个小本子,在“正”字上多画了一笔。
……
后宫,太后寝殿。
帷帐内,热乎乎的气息还没有退,两个朦胧的身体互相缠抱在一起。
“你这个月都来了三次了,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太后羞答答地道。
“你嫌多?要是嫌多的话,那我隔个半年再来?怕只怕,我憋得住,你憋不住啊。”国师摸着太后的脸,那张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去。
太后轻轻推开他的手,再佯装生气:“你敢?”
“那你还嫌我来得多?这深宫别院的,我是不来,那你该多寂寞啊。”
太后脸色恢复了严肃:“我是怕皇帝他多疑,再说后宫人多嘴杂,你又总是这么不避嫌,这件事肯定会传到大臣耳中的。”
“放心吧,皇上是疑心病重,但是他的皇位毕竟是我帮他拿下的,我不管做什么他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他早就跟我明说了。还有,传到大臣耳中又能怎么样,顶多就有人参我,可是朝堂之上拿这种事情来参我,哪个大臣说得出口。我看他就是嫉妒我,你如今美貌犹存,我呢,宝刀不老,我们俩可是男才女貌啊。”
“一把年纪了,说这些话出来一点都不害臊。”
“一把年纪?你敢说我老?好,那我让你再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你……哎呀,你轻点。”
“那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
国师以为没有人敢参他,然而,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丞相就说了这件事。
丞相依然是那副刚正不阿的样子。
他直言不讳:“皇上,近日老臣得知,现在有外臣频频进入后宫,具体原因不明,想必是与后宫的某些妃子幽会,请皇下明查。”
国师的事情,群臣都已经听说了,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丞相会这么直接就说出来了。
李成坤呢,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丞相自然不能将报密者泄露,便道:“自是有人听说的。”
“后宫之事,闲杂人等不得议论,若是此人心怀叵测,那皇家的脸面不保,所以,请丞相务必先了解些人的动机,若是他别有用心,那还请丞相三思,千万不要被此等小人利用了。”
丞相:“……”
李成坤接着道:“下一个议题,眼下又到了盛夏,正是南方水患频发之时,请众爱卿们聊聊关于水患的问题罢。”
丞相的话,就这样又一次被忽略了。
他只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
沙漠,龙门客栈。
客栈不远处有一座沙丘,因为地势的原因,这座沙丘上的土已经变得夯实,显越堆越高。
坐在沙丘上,可以看到更远的远方。
可远方依然是沙漠和戈壁。
箫宝山每天早上都会在沙丘上坐小半个时辰,再注视着远处的戈壁。
然后在思考:我是谁,我究竟来自哪里?
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半年了,可左右都琢磨不出来。
他的记忆,像是被人生生从中切开,只有到了龙门客栈之后那一部份,前面那部份完全没有了。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