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剑阁要早做准备,金人就快要打过来了。”
“哦。如果你所言属实,你可是立了一件大功。”
“军爷,我不求功名,只是想大宋免遭受生灵涂炭而已。”
“麻烦你跟我进剑阁面见守备大人,将情况一一说明。”
吴凌峰点点头,道:“天虎,我们去剑阁。”
洞天虎悄无声息的突然从一堆尸首中立起,把宋军吓得不清。
吴凌峰好好解释下,他们才安定下来。
看见洞天虎的样子,那校尉低声自语道:“真是大家公子啊!”
在剑阁。
“敢问公子来自何门何派?”
在吴凌峰面前站着一个剑眉大眼、面红须长的将军,戴斗笠式头盔,一身银色铠甲,外罩绿袍。
“这很重要吗?小民的家不值得一提。”
“哦,即使不便直言,本将也就不多嘴了。”
“谢大人体谅。”
“你说金人就要打过来了?!”
“不错。”吴凌峰把山中听到见到的情形又说了一遍。
守备大人沉默半晌,然后似乎才想吴凌峰还在场,呵呵笑道:“壮士一人猎杀金军六百精锐,当称奇人!噢,还望壮士相告尊姓大名。”
“姓吴,名凌峰。”
正说话间,一个士兵急匆匆跑进来禀报道:“大人不好了,上万金人杀过来了!”
“慌什么?!击鼓号令守军全部上关守备,鸣金传令各统领在城关兵楼议事。”守备大人神色自若的斥责道。
“遵命,大人!”守备大人的镇定自如感染了这名士兵,让他不知不觉中稳定了情绪。
“壮士,可有兴趣随老夫上关观战?”
“我布衣百姓现身兵争之地恐怕不合时宜。”
“无妨,随老夫来。”守备大人一手抓住吴凌峰并肩前行。
吴凌峰登上城楼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城关下千旗招展,马嘶鼓鸣连绵不绝,万千士兵整装待发,铠甲兵器银光镫亮,晨风中弥漫着无限杀气。
“各军统领到齐了吗?”守备大人问道。
巡城的一个将领道:“大人,人来齐了。”
“我们走。”
吴凌峰跟随他进了城关兵楼,立即引来了众人奇怪的目光。
坐定后,守备大人道:“各位,金军突袭剑阁,诸位有何良策退敌?”
“大人,”一位白须将领起身问道:“这年轻人是谁?如此重要的军事会议怎能让一个不明身分的人参加?”
“王将军过虑了。诸位有所不知,此次金军攻城是有备而来。他们先遣六百军中精锐袭取剑阁,不料被这位壮士撞见。昨夜附近山岗杀声不断,正是壮士在为我大宋退敌。幸得壮士勇猛,杀得大部,只有极少数金人落荒而逃。他赶来报警,说金人大军很快就会杀到,瞧瞧城关下,他们不是杀来了吗?”
“尽有这回事!”兵楼中将领个个喜形与色,不由得的议论起来,向吴凌峰投来了热切的目光。
唯有一个淡笑不语,直盯着吴凌峰,目光中浓烈杀意令他感到了如碰到了寒冰一般。
吴凌峰也不是木头柱子,自然暗暗记下,有了防备之心。
“诸位静静,前日我六千守军被抽去四千支援杨大帅,昨日金人六百精锐企图偷袭大关,今日金人大军杀到,前后一想我们肯定中了金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一个将领起身气愤的骂道:“我军中定有金人内奸。”
“先不论这个!”守备大人认为此时论此事,必然引乱军心,于是赶忙阻止,继续道:“我料定杨大帅正率大军回援,同时我急令附近郡县出兵援助,一个时辰内应会赶到。关键是我们如何守住城关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两千人面对金人万人大军?希望渺茫。
众将领脸色顿时肃穆起来。
守备大人淡笑道:“既食君禄,当为国尽忠,但此次守关凶险异常,个人生死难料。我想诸位家中都上有老下有小,极需照料,若有人此时想走,老夫不会说他临阵脱逃,还要拜托他照料本人一家老小。众位意下如何?”
“大人此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年轻将领猛起身义愤填膺道:“我们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将士应当马革裹尸而还,我们定与此关共存亡!”
“不错!”
“誓死守关!”
“就是!”
……
“莫非大人想走?”
“放肆!我堂堂守备大人怎会做如此卑贱之事?!”
“请大人率我们誓死守关。”
一个老年将领圆目怒睁,激动的胡须拉动,按剑说道:“谁敢再说弃关,别怪王某剑下无情!”
“好,大家同心同德共守此关!诸位速回整军备战。”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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