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路之遥本身也惊愕害怕极了,如果自己的亲大哥都那样恶毒而不可信任的话,除了张妙茹以外,世上还有哪个人可以依靠?
而路之遥现在想到更多的是,自己竟然打了傅恩奇!
今天凌晨的时候,自己还做了那样一样不知羞的梦……早上那美味丰盛的早餐也是傅恩奇亲手做的。而自己却打了他一个耳光……
傅恩奇这时候转向张妙茹:“我没事。”他抚了抚女朋友的脸颊:“你也小心一点。以后上下班我都会送你。”
张妙茹伸手抚着心上人被闺蜜打中的侧脸,寻思:一定很疼吧,刚才“啪”的一声那么清脆那么响亮,一定很疼的。
这时候是早晨八点,傅恩奇走出医院后叹了口气,只觉得做好人确实没有好下场,拦下一辆出租车,他来到通天塔上班。
到地方的时候,傅恩奇远远就看到通天塔外围那处人造林,边上几百米都是黑压压的特警制服。
傅恩奇本想让司机把出租车直接开进通天塔停车场,免得自己一表人才的形象被人发现有作案嫌疑。
无奈警察调查取证,办案封路,在靠近两百米左右的地方都不许车辆通行。
傅恩奇下了出租车,若无其事地混在围观人群里观察了几分钟情况,再看看时间,离八点半的上班时间还有五分钟,当下不缓不慢地走向通天塔。
便在这个时候,一个掷地有声,却十分悦耳娇嫩的嗓音喊道:“傅恩奇!”
傅恩奇这人的声音,就知道晦气到了。
转过身去。傅恩奇看到高级警司沈冰晴双手插腰,一副凶霸霸的模样冲自己奔来。
傅恩奇迎上去两步,表情僵硬得像死人:“哟,美女警司,制服好贴身,胸围又大了俩罩杯?”
“去你的!”沈冰晴冷傲得犹如冰山,粉嫩的脸蛋上没有丝毫笑意,但是眼睛里的神色很古怪。
傅恩奇望着沈冰晴的星眸明目,没有过多猜测,只觉得沈冰晴没有过分为难自己,那就随她闹去。
当时沈冰晴没有好气的强硬道:“来,我问你傅恩奇,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旅游的。”傅恩奇吊儿郎当地回答:“你管得着么?”
“你这人怎么这样?”沈冰晴神色间又急又恨。“就不会好好说话吗你?”
“那你能不能对我客气点?”傅恩奇瞟了眼沈冰晴:“我不是犯人,我有尊严,我需要尊重。还有,有事没事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好像我把你的肚子搞大了似的,再有一点,别耽误老子时间,我快要迟到了。”
沈冰晴自从在面馆那儿和傅恩奇有过一次交流,就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见着他,要对他礼貌一点,但是一见到真人,沈冰晴就觉得傅恩奇这张脸臭流氓的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另一方面,沈冰晴从小到大,哪里受到过傅恩奇这样的轻视和讥刺?她气得简直要吐血,好不容易压制当场发飙的怒火,咬牙切齿说:“傅恩奇,老实告诉你,我已经够客气了,信不信我立即把你五花大绑!”
“你是警察,你官职很高,后台硬,背景深,但是不能滥用私刑,挤兑我一个穷苦老百姓吧。”傅恩奇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我呸!”沈冰晴盯着眼傅恩奇,正要再问再骂他几句,却见通天塔方面跑来一个男人,第一眼见到这男人的时候,沈冰晴吃了一惊。心中暗道:太像了!
来者是通天塔的保安队长陆建军。沈冰晴所说的像,是因为那晚在抓捕范文程的时候,部队里派来的直升机驾驶员,事后从档案上的相片看,无论鼻子还是眼睛,都和面前身穿保安服的男人极为想像。
沈冰晴脑海中浮现出那名驾驶员的档案,他家里的老人都已经去世,只有一个正在交往的女朋友,还有一个两年前退伍复员的弟弟陆建军。
当下,沈冰晴脱口而出:“你是陆建军?”
陆建军那时候见傅恩奇被一个女警察喊住问话,便要跑出来解围,没想到才一露面,那女警就喊出了自己名字,他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你认得我?”陆建军讶异地反问。
“你哥哥叫陆新华对吧。”沈冰晴说。
“我知道了。”听到沈冰晴报出自己大哥的名字,陆建军就松了口气:“你与我哥是战友。”
“算是吧。”沈冰晴点点头:“陆新华是一名优秀的空军。你应该为他感到自豪。”
陆建军不置可否地呵呵一笑,心想:人都死了,再优秀再自豪有个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