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两条狗而已我已经答应赔钱了你还想怎么样!畜生的命能跟人比吗!”
男人算是豁出去了,骂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难听,其实他是想以此给自己壮胆。要是楼下有人能听到他的骂声,能发现异常赶来救援就更好了。
可等他骂得口干舌燥,等来却不是救援而是面具人的一记窝心脚,看似修长纤细的腿,却轻轻松松把男人踢出去几米远。
“畜生?我倒感觉跟我那两只小宝贝儿比起来,你更像是畜生。”面具人叹口气点点头,“也是,跟个畜生能说的懂什么。”他朝打开的窗子斜了一眼,“我这人也不喜欢迁怒。从这里主动跳下去,我保证你家人没事。”
过了十多秒,看男人还瘫坐在地板上无动于衷,面具人哈了声,一脚踢在对方身上,“怎么,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说着,一把揪其男人的衣领,将其按在了窗台上,催促道:“快点!”
男人大头朝下看着几百米远的地面,恐惧的想叫都叫不出声。就感觉又被提起来往下顺了一点,顿时眼前一黑,手脚冰凉,满满的缺氧感。等他听到衣襟的撕裂声时,小腹缩进,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顺着库管流淌下来。
竟是失.禁了。
他闭着眼以为自己快要完了,却不想就在这时,身后咚一声闷响,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白耳转过头,看到了气喘吁吁的谢书年正站在门外。有些意外的调整了一下脸上的面具。
他怎么来了?
白耳按住男人的动作不变,问谢书年:“这么晚了谢总还有心思来公司,是来给我准备那三百万吗?”
谢书年喝了酒但脑子还算清醒,本来打算叫秦逍开车来接他,顺便带个司机来把他的车开回去,却发现自己停在墙根的车四个轮胎都被扎爆了,他立刻就察觉到事情不对,赶忙摸了一下口袋,才发觉自己的外套来的时候跟那个人换了。
他公司办公室的门有两道锁,一道锁要靠指纹,另一道锁要有钥匙,对方能打开家里保险柜的门就已经得到了自己的指纹,现在把自己的钥匙又拿走了,这说明了什么?
这一路上他反复琢磨对方的目的,被凉风迎面一吹,他越发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变得不对头。
如果对方只是不想冒险而得到那三百万,他完全不用把自己叫来,只要用那几分印章盖过的文件威胁他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他跟张卓瑶的计划,费了那么大劲和盘托出,这不是多余么?
除非他的目的根本不是那三百万,而是自己。
猛然惊醒的谢书年懊恼的揉着额头,那他刚才岂不是冤枉小傻子了。
他在原地打了辆车就往公司赶,身上没带钱包没拿手机,连打车钱都是留了电话号码先欠着的。等他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就发现里面灯火通明,心下一沉,那家伙果然拿着他的钥匙跑到这来了。
谢书年看着被白耳按在窗台上的人,“你今晚费那么大劲就是为了杀他?”
白耳瞥了眼自己手下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哼笑一声,“一部分是,更大的原因还想让人死在你办公司里,给你添点麻烦。”
谢书年快被对方的无理取闹气笑了,“我们无冤无仇。”
“是啊,可我就是看你不爽。”随随便便喜欢一个人就能两情相悦,真是讨厌呢。
谢书年拿着一把□□对准了他,被黑发遮住的眼露出毫无温度的目光,“那真巧,我正好也看你不爽。”
战火一触即发,谢书年的这把枪并不是真枪,而是经过改造内部带有麻醉针的□□,但被打中后也会造成对方短时间内的心脏麻痹,四肢酸软无力,呼吸困难,但并不会真的危及生命。
白耳来地球那么多年,对一些武器还是了解的,枪而已,怎么可能有他快。
在谢书年对着他连发三枪时,白耳把手里按的男人顺着窗户往下一推刚要逃跑,就被对方反抓住了衣服。白耳眉头一皱对着男人的手就挠了一爪,男人痛呼一声松了手,白耳也在这几秒内躲闪不及小腿中了一针。
他对着举枪的谢书年握紧了拳头,“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识时务就这么难么?”
事到如今他也不怕暴露身份了,拱起上身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谢书年的正上方,十指微曲,尖细的指甲像钢针一样弯成了鱼钩状。
眼看着还差一丁点就要贴到谢书年的头发,一团阳光一样的淡金色从窗户外飘然而至,手里提着从被白耳扔下去的男人,挡在了谢书年的前方。
他有着一张谢书年从未见过的面孔,金发蓝眼,却不是像外国人那种五官深刻的长相。
他倒下的时候,谢书年自然而然伸手把对方抱在了怀里,他这才发觉,这个长相奇特的少年穿着张卓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