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男人沙哑的声音自她耳垂间响起。
她只得拉回飘远的思绪,继续配合。
或许是楼下时不时传来人走动的声响让他觉得刺激,竟生生折腾到了日上三竿。
姜绾绾刚刚休息好,又给他折腾去了半条命,瘫在床上一动也不肯动了。
容卿薄没闹够,还想再来,他觉得乖顺顺的她十分难得,以后再想有这么配合的时候不大好找了,就想多闹一会儿。
姜绾绾却不肯再动,躲着他,埋怨:“你要折腾死我吗?你看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都不觉得我可怜吗?”
他低笑:“卖力的是我,你出什么力了?”
“我不得使劲儿忍着你的折腾么?我不得使劲儿忍着别叫自己昏过去么?我不得使劲儿忍着不打你吗?这些都不算出力了?”
“……”
容卿薄被她逗得直笑,低头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好,绾绾辛苦了,三哥哥不折腾你了,这就起床,嗯?”
亲了一下,起床时又亲一下:“你要累了多睡一会儿,我叫人晚些时候送些吃的上来,晚上回来我们继续。”
姜绾绾一个激灵,裹紧了被子往床榻深处滚去:“你别!我晚上要出去趟,得很晚才回来。”
容卿薄穿着衣裳,闻言,淡淡道:“去欢悦楼么?”
她一怔,一句‘你怎么知道’都到了舌尖,又咽了回去。
还能怎么知道的,这京城就这么大,她外出时虽有心甩开跟踪的护卫,但入了人烟嘈杂的酒色之地,被碰到的机会自然大许多。
她未答话,容卿薄便自顾自的继续道:“这欢悦楼在庞攀名下,怎么?庞氏又有人惹你了?要挖人家什么料?”
姜绾绾蜷缩了身子,声音卷倦懒懒的:“哪儿啊,庞氏如今可是你的姻亲,还是你的左膀右臂,我哪儿敢动它啊。”
容卿薄像是听了个笑话,低头意味深长的瞧她一眼:“这世上有你姜绾绾不敢的事情么?”
姜绾绾由着他嘲讽,也不回呛。
容卿薄瞧着她沉默的模样,片刻后,才道:“你如今虽在我名下,庞氏不敢招惹,但行事还是要知分寸些,惹急了,他们也会狗急跳墙,眼下宫中波谲诡异,后宫那些个妃子不安分,私下里联络朝臣给我找麻烦,庞氏若也搅和了进来,我会很头疼。”
姜绾绾依旧不言语。
眼下不是她要招惹庞氏,是庞攀逼到她眼前了,她若不动作再快点,落他手里便是个半死不活。
容卿薄也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一番话说完也就说完了,她听不听的也就随她去了。
姜绾绾趴榻上休息了一会儿,缓了些精神便起床了。
一开门,就见月骨立在门外,恭敬道:“殿下命属下今天留在宫里,珍馐殿里准备了早膳,王妃可先用膳。”
她整理着衣袖,笑着下楼:“怎么?他要你晚上跟着我是不是?”
月骨避重就轻:“殿下担心王妃,王妃身体孱弱,寒诗又为属下所伤,在外若有需动手的时候,属下能替王妃做了的,就不劳烦王妃了。”
“也罢,只是到时你且在外面守着就是,欢悦楼都是庞攀的人,怕没有几个不认识你的,你出现了,会打草惊蛇。”
“属下但凭王妃吩咐。”
到了珍馐殿外,远远的就瞧见几个衣着华丽,金钗玉珠挂满头的女子匍匐跪地,期期艾艾哭的伤心。
姜绾绾瞧了身后的月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