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绾低头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汁,里面放了三七粉,闻着味道都苦的很。
“先把药喝了吧。”她说。
容卿薄道:“喝什么?喝好了再接着挨打?倒不如一次性给你打死算了。”
“……”
真是她现在听不得什么他就非得一遍遍的重复什么。
“不打了。”
她叹气,认真道:“以后你说什么难听的话,我都不打你了。”
难得逼她松口,容卿薄满意了,也见好就收,端起碗来拿汤匙搅了搅,喝了一口,苦的皱了眉头。
姜绾绾双手交叠放着,就那么安静看着:“殿下,绾绾虽不懂事,却也知恩情,懂廉耻,饶是许多事情不便叫你知晓,却也不会做叫你颜面扫地之事,你大可放心。”
容卿薄喝药的动作微微停顿,片刻后,问:“你不便说,那我换个问法,那晚你支开我去找的那个人,是男是女?”
“女。”她回答的很快,没有半点犹豫。
容卿薄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随即又是不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得背着我偷偷的去做?你要花一个月两个月去调查处理的事情,交给我,或许不用半天就解决了。”
姜绾绾沉默。
她要做两件事。
一件,处理庞氏。
一件,回三伏。
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他都不可能帮忙,或许还会帮倒忙。
容卿薄一口喝下剩余的药汁,道:“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罢,什么时候需要我了,说一声便是。”
说着,从袖口里拿出几锭金子放到她面前:“你夫君不缺银子,倒也不必委屈巴巴的跟个护卫讨那几两碎银,传出去叫人笑话。”
姜绾绾低了头:“谢殿下。”
她拿了金子,起身要走,容卿薄忽然又咳了几声,道:“我胸口疼的紧,你帮我揉一揉。”
她呆了呆,只得又坐回去,一手在他胸口处摸索了下,听到他不轻不重的一声哼,也不只是疼还是舒服了,就顺着一个方向揉了起来。
容卿薄一本奏折看了半晌,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心猿意马的厉害。
她的小手隔着两层衣衫,如同隔靴搔痒,叫他难受的厉害,就扣着她的手探进了领口。
她体温冰凉,碰到他火热的胸口,两人似是都受不住。
容卿薄忽然掐上了她纤弱的腰身,按着就把人压在了身下。
落下来的唇被她本能的一个侧首避开了。
他身形一僵,单手撑着地面稍稍离开她片刻,凝视着她的脸,眼底那尚未来得及收敛的排斥映入眼底,心忽然就沉了下。
姜绾绾另一手还握着那锭金子,那冰凉的触感叫她不安,手指收紧,下意识的闭紧了眼睛。
好似收了他的金子,就不该拒绝他的讨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