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过是个依靠哥哥才能活下去的附属品,她的生死从来由不得自己,她就是他眼中生活在最底层的杂草,不过是生了张好看的脸,惹他欢喜了那么片刻,得到了便弃之如履,得不到便是她不识好歹。
既是不知好歹,那便不知好歹到底吧。
她盯着他,目光冷的惊人,扬声道:“寒诗,过来打架了!”
这里动静不小,寒诗听力极好,自然是听到了,本想来个掩耳盗铃,不想还是被叫了。
不得已丢下碗筷,刚刚飞身至门口,就被月骨拦了下来。
眨眼间打到了一起,刀剑砍出的火花隔着窗纸都能依稀看到。
容卿薄眯眸,似是动了怒:“姜绾绾!”
还是头一次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
姜绾绾趁机推开他,几步退至桌前,慢慢收紧腰带:“绾绾一介布衣,名声虽不值钱,但也不是随意能给人糟践的,殿下欺人欺负到我家门口,打得过打不过的,总要打上一架才知道。”
容卿薄真的是给气笑了:“生什么气呢?你要觉得三哥糟践了你,你再糟践回来就是。”
无耻之徒!
这一架打的比外面安静许多,却又激烈许多,容卿薄也不接招,步步是避,避着避着避到了床上去,迎面接了她一招,顺势将人也带到了床上。
这床不比东池宫,单人的,连滚都没的滚,两人就交叠着跌到了一起去。
被褥还没铺好,床板硬如石块,容卿薄冷不防重重撞上去,痛的闷哼一声。
姜绾绾趴在他身上,听到这一声,心生痛快:“活该!”
她运功之下气息不稳,一呼一吸都贴着他的胸口,小脸俏红,眉目刚烈,容卿薄后背的这点疼很快就变成了另一种难言的疼。
陌生,又叫人心生期待的一种疼。
他故意唉哟叫了一声:“你这床上有什么东西,扎着本王了。”
床上还能有什么东西?
姜绾绾不以为然,却还是伸手去他身下摸了摸,容卿薄就很配合的这边起一点,那边起一点:“上面一点……不不不,再下面一点……”
她的小手就在他的后背跟床榻之间来回游走,像只小螃蟹爬在心尖儿上,痒痒的。
姜绾绾摸了几下没摸到,也不管了,就要起身,又被他拽回自己身上:“别动——你床顶上有个大蜘蛛。”
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脸往自己颈项按。
姜绾绾挣扎:“我不怕蜘蛛!你放开我!”
容卿薄无赖道:“可是本王怕啊,本王东池宫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大的蜘蛛,你别动,你走了它再掉本王身上怎么办?”
姜绾绾:“……”
她试了几次,最后连腿都被他牢牢圈起来动弹不得,气的咬牙切齿:“你知道这里离哥哥的云上峰有多近么?他若知道……”
容卿薄自然而然的接口:“他若知道,本王就亲口叫他一声兄长,然后娶了你。”
真是无耻到没有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