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雪姨娘的馥雪院,雀儿低着头贴着墙根快速地往前院走去。或许谢王妃觉得鲁王府已经掌握在她的手中,对府内的看守并不严,只是将前门和后门看守住,府内的人不能任意出入。她并不担心雪姨娘能不能将消息送出去,能在谢静婉眼皮子底下怀孕的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她现在只有等,等待别人的拯救。
雀儿顺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所幸她个头小,又表现的唯唯诺诺,上前盘问她的人也就不为难她。她拎起水壶为自己倒上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个精光,接连喝了好几杯,才解了渴。
望望外边的日头,已经接近正午了,平常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可现在,大厨房的人都没抓起来了,各院里估摸着都是自己准备午饭了。雀儿摸摸饿瘪的小腹,从柜子里拿出一碟子点心,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了几块。
吃完,雀儿坐在床上,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鲁王爷的死疑点重重,而谢静婉却急着盖棺定论,若说此事跟她没关系,雀儿打死都不相信。
现在,谢静婉一定已经给谢允去了信,这封信可能是那个从未谋面的鲁王世子的催命符,也是王大叔他们的催命符。
她不能失去自由,一旦被谢静婉抓起来,她也失去了拯救王大叔和拯救自己的机会。雀儿讨厌这种被人掌控的命运的感觉,以前是,现在也是。
深深的无力感让雀儿无比挫败,她捂着脸,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王妃,不好了,严大人派兵将王府围起来了!”刘江慌慌张张地进来通报。
“什么!”谢静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严大人这会儿马上就要进来了!”刘江继续道。
“反了反了,严可夫是不要命了吗,竟然擅闯王府!”谢静婉怒不可遏。
“王妃稍安勿躁,严某只是按律办事,何来擅闯一说?”严可夫已经进了正院,就站在院子正当中朗声回话。
谢静婉扶着谢妈妈出了正厅,一见严可夫带的兵就冷笑一声:“严大人本事见涨啊,我鲁王府的大门岂是这么好闯的?你就不怕被杀头?”
严可夫拱手行了一礼,站直身子道:“王爷被人毒害,自开国以来闻所未闻,我身负监察之责不能视而不见。此事我已经上奏朝廷,很快,朝廷就会派人来彻查此事,同时,”严可夫顿了顿,“鲁王世子也会很快就回来了。”
谢静婉浑身乱颤,指着严可夫:“你!你要如何?”
严可夫沉声道:“此事兹事体大,为防止凶手外逃,下官不得已将王府把守起来,等待朝廷派人接手此事,给王妃带来的不便,还望王妃见谅。”
“你这是要把本王妃软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