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很多,一来就将他们围在中间,他们的手上都拿着枪,黑黢黢的枪口正对着张大彪二人。 从黑衣人的身后走出一人。 张大彪看清了来人,开口:“你竟然没死?来的刚好,你看看此人是不是炸弹的买主?” “你们这些搞我的人都没死,我怎么会先死?”秦风目露不满,看了眼程俊舒,点了点头:“就是他。” 程俊舒此时还不能说话,但看见秦风完好无损的活着,就知道自己派去的那些人多半是凉了。 “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秦风望向张大彪,“我不是不讲情义的人,既然你救了我一命,那我对你也不会太无情,我会给你个体面,留个全尸。” “现在该让你尝尝了……”秦风从怀中掏出枪,抵住张大彪的脑袋:“被别人拿枪指着头滋味如何?” 张大彪将手中的手雷现出来,耸了耸肩:“没什么感觉,就觉得你真是蠢钝如猪。” “快打死我,咱们一起下地狱!” 秦风根本没注意到他手上还有这玩意儿,当即脸色大变,不自觉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的那些手下也神色一变,纷纷后退。 果然这些手下随主人,都是软蛋! 张大彪觉得好笑,大声嚷了起来:“一群怂包!现在是打死我的最好机会,你们要是不珍惜,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算了,你们这群软脚虾,谅你们也没这个胆量,还是赶紧跑吧!” 秦风咽了口唾沫,带着人往后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这才停下,举起枪瞄准了张大彪:“我站在这里,就不会被波及了,而你也会死去,一举两得。” “你开枪啊,开枪将我们俩都打死,那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是谁在背后阴你,是谁想要置你于死地了!” 张大彪算是看透了,秦风一直拖拖拉拉,说明他心里一直下不了决定。 当然了,并非在为杀不杀张大彪而纠结。 而是怕程俊舒也被炸死了。 今天发生的事,他还一直没捋清。 只是这事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要是真的有人要杀他,那放任不管便会助长了那人的气焰。 那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暗杀。 他可不能保证自己次次都能这么好运气。 所以程俊舒还是得留着的。 可要是今天的事,只是江湖寻常的仇家寻仇,那他花费了这么多时间,岂不是白干一场? 秦风犹豫不定,一直在分析着。 张大彪见他这副模样,出言笑道:“秦风,你应该很聪明才是,为何如此愚蠢?我无意中的一句话,你竟然琢磨到现在?” 秦风意识到自己又被人耍了,当即怒火中烧,怒吼一声:“妈的,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收回刚刚的话,老子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让你死了也不得安生!” 说话间,他的手摸上扳机处。 可他还没来得及按动扳机,就被远处而来的一颗子弹射中了太阳穴。 秦风直接倒地,他的手下看见这情形,立马暴走,扛起枪就要扫射。 张大彪的动作比他们更快,手中的手雷已经被他丢到了人群中,瞬间爆了开来。 刹那间,血肉横飞,有些人的头与身体都被炸得分了家,肠子散得到处都是,看着就恶心至极。 石岗和李想等人来到了张大彪身边,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吸引了那边的工人,但都被飞虎队的人给拦了回去。 张大彪将程俊舒丢给石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作为组长,就是这点好。 所有的残局都有手下的人去收拾,他压根不用管,有飞虎队在,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 基地。 都已经深夜了,张大彪,张小花和石岗等人还没有睡觉,而是一个比一个精神,坐在审讯室外面的监控室,观看着里面的情况。 又是一声惨叫声传来。 几人都习以为常了。 虽然说现在不提倡用刑,但这也得分人。 对于那些嘴硬的,有时候就只有用刑才能起到作用。 李想经历的少,看着那里头痛苦的人,实在有些不忍心,担心着开口:“都审了这么久,他还没开口,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出事啊。” “这程俊舒的嘴是真严,撬到现在都撬不开,”张小花皱了皱眉,望向张大彪:“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是不是有了主意?” 张大彪立刻坐正了,回道:“这审讯的事交给了你们暗影,自然一切由你们来。” 张小花的暗影大队成立了这么多年,再怎么难撬开的嘴都见识过,因此在得知要审讯的时候,张小花率先接下了这个任务。 可没有想到,这程俊舒是个这么难啃的骨头,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松懈。 “别阴阳怪气的了,”张小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办法赶紧使出来!” 张大彪这才不闹腾了,望向石岗吩咐道:“去给我搞一套针灸的用具来!” 石岗没动弹,朝着李想喊道:“李想,我以副组长的名义命令你,去拿一套针灸的用具来。” 李想无语至极,可奈何石岗都拿职务来压他了,只好出去准备了。 “你真是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张小花吐槽道。 石岗不以为意,笑着凑近张大彪:“大彪哥哥,你要针灸的东西干什么?我好奇,不如你先告诉我。” 张小花对此也很是好奇,投来探究的视线。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张大彪摇了摇头,一脸的神秘,就是不吐露一字。 这时,李想回来了。 张大彪接过他手上的工具包,走进了审讯室。 “你们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将审讯人员打发出去后,张大彪在程俊舒跟前坐下。 “骨头真够硬的啊,受了这么久的折磨,还是什么都不说,张某佩服!” “我绝对不会说出一个字的,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程俊舒的脸上都是伤,脸色惨白。 “你有在这吼的功夫,还不如自尽,死了也就解脱了。”张大彪头都不抬,将针从工具包里拿出来。 毕竟自尽的法子那么多,再不济一个一个试过去,肯定会成的。 程俊舒被这话堵得不知道回什么,一双眼恨恨地瞪着张大彪。 “不用这么看我,我也没空天天在这陪着你们玩。” “就算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你不必再在这浪费时间了。”程俊舒恢复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