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胜负揭晓的那一刻,有人嘲笑,有人失望,有人不屑,有人平淡。
萧战对我拱了拱手,转身走下了擂台。
我则是拍了片屁股,也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哈哈,我就说吧,这小子就是个菜鸡!”
“之前你们谁说他能打败萧战的,出来吃屎!”
“唉,毕竟对方是内门弟子,王强一个外门,能赢的概率和中彩票差不多。”
“看来之前传言马浩然被打败是因为王强暗中偷袭,果真所言不虚啊。”
万剑阁、破天阁那边,几个和我有过节的人纷纷露出不屑之色,似乎我的落败早在他们预料之内,根本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是他们又哪里知道,若不是那个传音出现,我又怎会故意败给萧战?
走下擂台,余雷和陈青迎了上来。
“王师兄你没受伤吧?”
“唉,真是没想到那家伙这么厉害,居然连王师兄也……”
我笑着摆了摆手,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输一场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如果下一场败了,王师兄你就会被淘汰。”陈青小声说道。
“去,你怎么知道王师兄下一场会输?”余雷瞪了陈青一眼。
陈青说,一般能打赢一场擂台的人,实力都不一般,越往后自然是越强,那我的胜算,也就越低……
余雷不太高兴,说能不能说点好话?
陈青抿嘴不语。
我拍了拍陈青的肩膀,笑着说:“放心,后面两场我肯定不会输。”
输是肯定不能输,但赢,可能也不能赢的太轻松。
我走到一处僻静之处,果然看到丁不图在那等候多时。
“让我故意输有什么意义吗?反正到了幻魔宫,我还是会暴露实力的。”我淡淡地说道。
丁不图转过身,“倒不怕刘山河这些人知晓,而是担心宗内有其他脉系的奸细,毕竟你现在保留实力,到时去了幻魔宫也会多一分胜算。”
我皱眉道:“可是,幻魔宫不是只有弟子级别才能进入吗?而且就算是长老级别,以我现在的力量,压根也不会惧他们。”
“普通的长老,乃至宗主,你自然无须放在眼里,但若是那两个宗门的老怪物来了,事情可就难说了。”丁不图道。
我一愣,问丁不图那两个老怪物是谁?
丁不图说:“当年三大宗门,天玄门上清派菩提寺,如今天玄门和上清派没落,已被除名,除了菩提寺依在名上,还多了两个入世宗门,这两个宗门,一个叫风雷阁,一个叫血鬼宗。”
“风雷阁宗主吴坤鹏,血鬼宗宗主血海老祖,以及菩提寺的方丈万象大师,三人并列为阴阳界绝世高手,这场幻魔宫试练,菩提寺兴许不会来凑热闹,但血鬼宗和风雷阁,却极有可能会来。”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皱,道:“就算是这样,弟子之间的战斗,难道他们这些老家伙还会不知廉耻的插手?”
“自古以来,术士的面子都是在阈值之内,一旦突破了这个点,撕破脸又如何?”丁不图摇了摇头。
我哼了一声,说:“所以说我才看不起你们这些术士,一个个修道,修了几十上百年,到头来还是俗人一个。”
丁不图笑了笑,也不反驳,说:接下来两场,你一定要赢,但是切记不要赢的太轻松……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转身就走。
重新回到比赛现场的时候,竟是轮到余雷商上场。
余雷双腿不停地哆嗦,脸色煞白,跟陈青小声嘀咕着什么。
“师兄你要有自信,你一定可以的!”
“算了,要不我上去就弃权吧?万一被打死怎么办?”
“这……丁长老恐怕会生气的。”
“生气也比送命好啊。”
我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走过来一巴掌呼在余雷的脑壳上,骂道:“好好打,敢弃权看我怎么收拾你!”
余雷委屈地想哭。
最终,他还是极不情愿地踏上了擂台。
“我擦,余雷真上去了,哈哈!”
“余雷,你可得撑住,实在不行记得下跪求饶!”
“过分了啊,余雷兄怎会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对不对啊余雷兄?”
众人嘻嘻哈哈,口哨声不断。
俨然,余雷给夏文萱下跪磕头的事,不知怎么被传出去了,现在闹得人尽皆知,导致台下一大堆围观者,出声调笑余雷。
余雷气得脸色发白,心想这群王八羔子嘴碎得很,那种情况真轮到你们,就不信能挺直腰板?说不定跪下吃屎都做的出来。
而让余雷万分惊骇意外的是,他的对手居然是万剑阁内门弟子夏文萱。
不得不说有些阴差阳错。
夏文萱似笑非笑地望着余雷,这笑容让他不寒而栗,总有种特别不详的预感。
“咦,怎么这么巧,余雷居然遇到夏文萱了?”
“哈哈,余雷倒霉了。”
“余雷你再跪一次,让我们看看你装孙子的样子。”
台下的起哄声更大了。
余雷脸色阴沉,终忍不住破口大骂:“跪你们妈,要跪你们自己上来跪!”
随着吕峰宣布比赛开始。
夏文萱哐当一声,手中佩剑抽出,散发出一道寒光。
余雷打了个寒颤,知道自己和她打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毕竟上次连那外门弟子自己都是靠阴谋诡计才勉强打平,面对真正的内门,又该如何招架?
夏文萱并没有立刻进攻,而是眼神戏谑地望着余雷,说道:“这样吧,你像上次一样,跪下给我磕十个响头,我就饶了你。”
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众人哄笑一片。
余雷面色赤红,牙关紧咬,怒道:“老子认输还不行吗?”
“你当真不跪?”夏文萱面色一寒。
“不……不跪!”
余雷沉声说道。
夏文萱冷哼一声,人已疾驰而来,手中佩剑,更是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锐利,直捣余雷胸口。
余雷脸色大变,急声吼道:“老子认……”
“输”字还未说完,胸口却是一凉,竟是那夏文萱快人一步,用剑抵在了上面。
“你信不信,在你说出输这个字的时候,我就捅穿你。”夏文萱冷冷道。
余雷吓得不行,忙说:别,别激动,我跪,我跪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夏文萱讥笑道,“毕竟你这种垃圾堆的蛆虫,哪还有什么尊严?下跪、求饶、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余雷脸色青筋直冒。
垃圾。。。。
蛀虫。。。。
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