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四宝，你干的好事！”石玉大喝一声，“你们都听听，都听听出了什么事儿，都听听这位姑娘怎么骂咱们的！”
钱四宝见石玉脸色铁青，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沉默了良久，石玉忽然一字一顿、冷冰冰地说道：“把钱四宝绑了，杀！”
“啥……”众人一下懵了，眼睛直直地看着石玉。
“公子饶命。”钱四宝扑通跪下求饶。
“杀！”石玉面色阴沉，语气冰冷。
“公子。”牛老大说道，“钱四宝也是为了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他和这个姑娘有仇吗？”石玉一步步走向牛老大，特意加重语气说道，“他的仇，你们不是给报吗？”
“她是乔家的人。”牛老大虽然嘴上强硬，但心里还是很害怕，从认识石玉以来，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火，吓得一步一步后退。
“乔家人怎么啦？这个姑娘给乔家当丫头，是个伺候他们的下人。这些人里还包括你们的兄弟姊妹，也有不少给乔家当长工的，伺候过他们吧，是不是也算乔家人，是不是也活该被杀被糟蹋？”石玉冷冰冰的反问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顿时哑口无言。
“如果我们都和钱四宝一样，那和强盗土匪有什么分别？”石玉的声音异常冰冷。
牛老大忽然过来跪下说道：“钱四宝虽然不对，但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饶了他吧。”
“钱四宝是初犯，就放过他一次吧。”众人呼啦围拢过来，齐齐跪下求情。
“如果大家不想再找乔老黑报仇，不顾念乔镇的亲人，就想在这儿当个逍遥自在的山大王，就像那个姑娘说的做个土匪强盗，那就放了他吧。”石玉叹息一声，默默转身而走。
“公子，你去哪？”牛老大紧忙追来。
“钱财货物都留在这儿，够你们花一阵子的了。”石玉叹息一声，“我找师傅和师妹去，咱们后会有期。”
“石公子，你不能走。”众人呼啦围了过来。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想做山大王，更不想做土匪强盗。”石玉淡淡一笑，笑容比哭也好看不了。
“我们也不想做土匪强盗。”牛老大说道。
“可有人干了土匪强盗才干出的事，你们却护着拦着不杀他。为什么？”石玉不等人回答，接着说道，“他是乔镇的，是你们的兄弟，但既然跟着我，也就是我的兄弟。你们以为我就忍心杀吗？可你们看看，看看那个可怜姑娘，她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是万般无奈到乔宅做使女下人的。”
“这……”众人一时语塞。
“大家莫非忘了，在袭击乔宅前，我反复强调了什么？”石玉问道。
“任何人不许滥杀无辜和欺辱弱小，否则别怪公子不客气。”刘福来低头说道。
“既然已经有言在先，就应该令行禁止。”石玉徐徐说道，“一支队伍如果军纪不严，如何能打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