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真!?我又没说自己对他一见钟情。”张葳蕤吐吐舌头,笑着说,“有一个这样的哥哥也不错嘛!反正我们都姓张。”
“拜托,人家是立早章,你是弓长张!”
“哈,反正写成英文就一样啦。”张葳蕤眯着眼睛笑。
学校组织秋冬定向越野赛,要求各系队伍中至少有两名女生。何洛报了名,周六一大早去圆明园跑了一圈儿。回到学校时,她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还当当地敲着饭盒。“你怎么穿得这么运动?”原来是沈列。
“我去踩点儿,熟悉一下地形。”
“嗯,一般女生都没什么方向感。”沈列笑道,拿着饭勺悠悠地划圈儿。
“可惜我不是一班的,是二班的。”何洛说,“啊,你身为队长,就这么打消队员的积极性?罚你请我们全体吃饭。”
“不就吃饭吗?来来来,现在就去。”沈列招手,“第一食堂的米饭,随便吃,管够。”
何洛笑着摇摇头。她站在楼长室门前,把周围几个寝室的信都挑拣出来。章远的来信也如期而至,翻过来,封口处画了一只小猪头,大鼻子占了圆脸的二分之一还多,旁边写着一行小字:“Wouldyoukissme?”
何洛哭笑不得。她已经收到过暴牙老鼠、满头羽毛的印第安人、机器猫叮当……寥寥数笔,精练传神。有一次周欣颜拿了何洛的信,乐不可支,绕着何洛左一圈右一圈地转,然后搂着她的脖子问:“Shallwekiss?”又大笑,“‘十一’的时候没kiss够,还是你抵死不从?害得章同学隔着一千多公里地索吻。”
何洛面红耳赤,打电话嗔怪章远。他哈哈一笑,说:“那是她们嫉妒你,男朋友多才多艺。”此后依然故我。
猪嘴就猪嘴吧,何洛还是忍不住将信封放在唇畔轻轻一吻。牛皮纸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子里,仿佛带着北国清冷的气息。
何洛本来想读信之后午睡。然而读到后来,她的面色凝重起来,拉紧帘子,躺下,辗转反侧。一会儿,又起身刷地拉开帘子,坐在桌前想了半晌。
田馨看到何洛有些惊讶,“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