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悄无声息的从暗中缓步而出,于火把照耀之处,轻轻的坐下,尾巴随地环绕身前。
“咯咯——”狻猊咧嘴笑道:“还能爬起来吗?”
石风咬牙艰难的站起,长吁一口,脸色一转竟显得轻松自如。
“咯咯,不错,比我想象的要有趣许多。只不过,你这些小把戏,在我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
“是么。”石风冷冷的说道,走到倒插入地的利剑跟前,探手握住。
狻猊一阵阴笑:“你的战术对于初次交手的敌人,的确有着捉摸不透,掩人耳目的作用。只不过对于我来说,还稍显的稚嫩。”
“真的如此吗?”石风不为所动。
“因为我既是烟雾的化身,这里的主宰。”
“哼——”
石风一声冷哼,狻猊神情瞬间大变,不满道:“你不相信?好,我就将你点破,要让你无从狡辩。”
说着便抬起巨爪,指向一地散落的断剑道:“你用十把刀剑作为武器,说穿了,就是用九把普通的刀剑掩护其中的一柄剑,也是最为关键的剑,所做的幌子,对不对。那柄最为关键的剑,此刻正握在你的手中。”
石风默不作声。
“咯咯,你不承认也不要紧。在外面你与魔豹一战,正是用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用九把普通的刀剑作为佯攻,掩护其关键的一剑。将之尾巴斩断,救下了应紫晴,我说的对不对。”
石风如一尊石像,静若止水,无声无息。
狻猊继续笑道:“而当你使出绝招的时候,也就是近身肉搏使用百刃斩之时,你便会以此剑作为先锋,先将其的防护摧毁,精神重创,在辅之普通的九把刀剑,一起进攻。这样,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人以一种,十把刀剑个个锋利,全都锐不可当的错觉,我说的对不对。”
石风终于开口,声调稳重而快速:“你说的全对。”
狻猊虽然知道他不得不承认,但也未曾想到他竟会如此毫不避讳,直言无忌的从容说出。语调之中,满是不在乎,无所谓,你知道了又能怎样的感觉。
心中愤恨不已,咬牙道:“所以我就将你的把戏拆穿,毁掉你的九把刀剑。”
“可是你也说过了,这最为关键的一柄剑,还在我的手中。”
狻猊心中惊疑不定,他怎么还能如此轻松,明明已经拆穿了他的招式。他这种沉稳,这份魄力,难道是对自己的轻视?如果是这样,那他必定还有绝招没有使出。
“咯咯咯咯。”狻猊一阵怪笑道:“但是我也同样说过,你们全都会死在这里。”
不错,狻猊是这里的王者,是此地的主宰。任何的力量与自信,在它的眼中,都显得渺小,不屑一顾,都将会被其摧毁,而且历来都是如此。
众人闻言无不震惊。
只有石风如未听闻一般,从容道:“哦,那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必隐瞒了,我问你,你知道它是在哪里被我寻到的吗?”说着举起手中之剑。
狻猊歪头端详良久,阴笑道:“雾中发生的一切我都可以知道,但出了此地,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哼,它曾被埋藏于酿酒池下——我是被一种强大的呼唤,一种莫名的感召力所牵引,从而找到了它。”石风仔细看着剑,眼神满是温柔与信任:“我给它取名为,嗜酒。”
夏长云听的有些不解,小声问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应紫晴满心期待,看石风神色毫无紧张之感,微笑道:“他此话的意思是告诉狻猊,他手中之剑,乃是因酒而成怪的剑怪。能力还未使出,暂时不详,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
“他既然敢挑衅狻猊,那他必然有获胜的把握了?”
应紫晴点头道:“看他如此信心满满,恐怕还有杀招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