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吃饱了呀。”夏长云摸着肚子嘀咕道:“你又切这许多牛肉,刚刚那家客栈的也只吃了几口,太浪费了。”
“浪费?”应紫晴侧目瞪道:“又不花你的银子,你若舍不得,可将这些牛肉都吃了,还有这壶酒。”
“我是出家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出家人怎么了?心中无酒肉,口中便无酒肉,听说过吗?”
“可我从小守戒,从未犯过荤腥。”
“这素面里,可没参酒肉,少废话,赶紧吃。”
“可我真的吃不下了。”
“谁要你全吃下去的,像饿死鬼投胎一样,还想不想知道原因了?”
“想——”
“那就闭嘴吃面。”
夏长云只得拿起筷子,默默低头。
应紫晴看着他样貌,偷偷的莞尔一笑,自顾斟酒。
隔壁一张桌子,两人正低声交谈:“三伯,你下次别再去那湖边垂钓了。”
“什么湖?——雾隐湖?”
“恩——我听老张头说,他前几天从湖边走过,隐隐听到叫喊——那喊声,渗的人汗毛直竖。”
“可那里的鱼,又大又肥,味道鲜美着呢。”
“别再去了,他还恍惚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吓的他连柴刀都跑丢了。”
“他岁数大了,喜欢疑神疑鬼,湖水有腥味,说明湖中鱼多,这方圆千里,只有雾隐湖的鱼最多最大,也是最肥的。”
“三伯——”
另一处拐角,离得稍微有些远,声音显得很小,坐着三人,一人道:“哎,又开始了。”
“你是说罗员外吗——”
“除了他,还有谁,什么重金寻人,连寻人的人都失踪了。”
“一个月之内,罗员外总要聚集几次寻找,应该不下几百人了。”
“难道,都失踪了?”
“总之我没听说有谁回来过,我表哥也上个月,也报名参加了,到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都去哪里寻找呢?”
“鬼才知道——”
应紫晴又轻轻放下酒杯,看着夏长云道:“吃完了吗?”
夏长云举起空空如也的碗,恩了一声。
应紫晴笑道:“走,再换一家。”
“还换——”
两人又来到一家酒楼,里面人满为患,异常热闹,夏长云问道:“进去吗?”
“继续换。”应紫晴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冰冷的三个字。
两人边走边看,立足一间茶馆,里面稀稀落落的坐着数人,多为单独品饮,只有两桌,各坐两人与三人。
夏长云正欲离去,应紫晴却飘然而进,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去,夏长云踉跄跟来,道:“你为什么会选这家?”
应紫晴叫了一壶茶,边饮边道:“喝些茶水,解解酒——有意见吗?”
夏长云神色黯然,赌气似得的嘀咕了一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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