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教室里因为他不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远秋人呢?”
许微乔趴在桌子上,虚弱的睁开眼。
听到这个些微熟悉的声音。
她的眼睛猛然睁大。
陆远秋的校服从许微乔身上缓缓滑下来,露出许微乔煞白的脸。
“陆疆叔叔?”
她咬着唇,勉强压下波动的情绪。
面前的男人一身西装,外面一件深色呢子带了室外的寒潮气息,气质是跟陆远秋如出一辙的冷冽,但更厚重些,带了些中年商场杀伐的戾气。
“你是?许家的微乔?”面前的男人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你怎么了?叔叔顺路把你捎回去。”看着老友家多年未见的小姑娘,陆疆难得和缓些面色。
早读课下的铃声响起来,可学生一个都不敢离开。
“这是什么情况?”
“我没看错吧!这是陆远秋的爸爸,远疆集团的董事长?!”
“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来教室?!”
“喂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发现了吗,许微乔跟他爸认识!”
“我看不懂了。”
其他同学说的激烈,许微乔勉强笑了笑,“不了叔叔,就是生理期不舒服。”
她斟酌了一下又补了一句,“陆远秋看我不太舒服,帮我出去买药了,叔叔您要是找他,我回来跟他说。”
“这小子。”陆疆叹了口气,电话响起来,他接了,对着电话那头嗯了一声,带着站在门外的秘书走了,许微乔微微掉头看了一眼窗外,她吃惊的捂住嘴,倒吸了一口气。
那个秘书的身影,如陆远秋所说,真的跟相片里景殷阿姨特别像。
陆远秋踩着第一节课的铃声冲进来,他浑身湿透,滴了一路的水。
“老师,我出去换个衣服。”他对讲台上的英语老师说,随后把那一袋子药掏出来,扔进许微乔怀里。
噼里啪啦的一阵塑料袋响,许微乔迎上他的目光。
“你赶紧吃。”
许微乔想说什么,碍于上课不能说,但有什么东西,破开寒气,从心底一股一股涌上来。
陆远秋又出了教室。
老师继续上课,许微乔小心又小心的打开塑料袋,露出来的里面又有一个塑料袋。
跟外面沾了水汽的袋子不一样,里面的袋子是干的,再小心掀开,许微乔看到了袋子里的东西,一瞬间眼睛都湿了。
止疼药、姨妈巾、暖宫贴、姜茶
能买到的陆远秋都给她买到了。
想到他潮湿的头发,湿透的卫衣。
你干嘛要这么对我好,许微乔捂着的心怦通怦通的跳。
下课,陆远秋回来,一身干爽,许微乔依旧坐在位子上没动弹,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还疼?”他问。
“你不用这样的。”许微乔说话的声气儿都放轻。
“以前挨一挨就好了。”她手里攥紧了暖贴,“爸爸妈妈都不知道我会痛经。”她的声音低下去。
真的不要对我这么好,让我看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了。
“到底疼不疼。”陆远秋打断她对过去不是很愉快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