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落人叹气摇头,她囧着鼻子在车里用力呼吸,“岁阳,你觉得车里有酸味么?”
“啥呀妈咪~”
虞落人说:“车里应该有一大坛发酵了千年老陈醋,瓶子好像被打翻了,但是瓶子却说他没有,酸味不是从他那儿飘出来的。”
“我明白了,爹地你是那坛千年老陈醋么?”
凌谨言:“爹地是老坛酸菜,腌了千年,比醋还酸。”
“爹地,那我可以拿你泡面么?”
凌谨言:“可以泡你妈。”
到了琥珀餐厅,刚进去,岁阳指着门口的小兔子玩偶,“爹地,我要。”
凌谨言叫着工作人员说:“我们走的时候帮我们包起来。”
工作人员:“先生,我们这个是充卡才送的。”
“多少钱?”
“五千起步。”
凌谨言将银行卡递过去,“充。”
父女俩忘乎所以,以至于都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位母亲。
虞落人站在柜台处看女儿还要什么。
岁阳指着小杯子,“爹地,咱家没有。”
凌谨言准备去问工作人员时,他终于和妻子的视线对上了。
虞落人眼神示意,“问呗。”
父女俩心怯,主要是虞落人不在家时,父女俩自由惯了。
只要岁阳开口说我想要,凌谨言立马去付钱,价都不带搞的。
岁阳小声对凌谨言说:“爹地,我妈咪在瞪你。”
“爹地不是瞎子。”
工作人员发现了这一家三口的相处,又想到凌谨言刚才爽快的交了五千块钱就为了一个玩具。
“小朋友是想要杯子是么?”工作人员问。
岁阳抱着自己的小玩偶点头,她肉乎乎的可爱道:“叔叔,如果要给钱的话,岁阳就不要了。”
瞧着孩子忽然乖巧,虞落人总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磕碜了孩子不舍得让她花钱似的。
工作人员说:“没关系,你这么可爱,叔叔就送给你。”
岁阳瞬间来了劲儿,她双眉上挑问“真的么?”
工作人员拿着那对杯子,将其包装在盒子里,“等吃过饭,走的时候你们带着。”
“哇哦,叔叔我决定以后多来你家下馆子。”
工作人员笑盈盈的,“那就欢迎我们的小哪吒了。”
岁阳今日的妆容就是一只小时候肥嘟嘟的小哪吒。
她的装扮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惹人注目的小女娃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视线。
一家三口坐在窗户边,窗外是一颗发了嫩芽的梧桐树,翠绿绿的小嫩牙和现在的小女娃很搭。
仿佛春季萌生的小嫩芽便是那只青嫩的小岁阳,而夏季的绿叶明亮,边缘仿佛被镶上了一层金边似她们夫妻俩。
秋冬充满瑟瑟,是她们暂时不会经历的。
明城的太阳落山的晚了,碎碎的夕阳缓缓西下落幕,为明天的相见做准备。
虞落人说:“我记得刚来的时候,这个点明城的天都黑了。”
“过了冬至,一天比一天时间长。”凌谨言将桌子上的花茶踮起为妻子和女儿倒。
一边的工作人员想上前服务,凌谨言拒绝,“我们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