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凌谨言说:“抱着孩子去一样诊疗室,我给孩子腿清理一下。”
傍晚的折腾回到家已经八点,夫妻俩在车上就喂女儿喝药,又在车上为她腿上涂药。
耐不住孩子的腿还痒。
回到家,岁阳的小指甲还要挠痒。
夫妻俩抓着她的手,抱着她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哄着她入睡。
凌谨言的手机响了他腾不开手接,于是对虞落人说:“帮我看看是谁。”
她拿起看了眼,“没有备注,只陌生号码。”
“挂了。”
夫妻俩的心都在女儿身上,她哭得咳嗽,泪划在发丝里,断断续续的含着,"爹,爹地,我,我的腿,咳咳,好痒。"
深夜,终于哄睡了女儿。
凌谨言不舍得走,他说:“老婆,我不放心岁阳,今晚可以留在这里么?”
虞落人指着三个卧室问:“你留下睡哪儿?”
他说:“让我在岁阳卧室打地铺就行。”
男人说的话太过卑微,让虞落人心疼他,她软了口气:“今晚睡沙发吧,我去岁阳屋子陪她睡。”
某别墅,心南放下手机,刚才给凌谨言点电话,被他给挂断。他的号码还是自己从别人处打听出来的。
心南嫁给蓝董事长后,又为他生了一儿女,如今已经上大学了。
学生们未开学,因此都在家客厅躺着玩手机,“妈,我马上就开学了,没衣服穿了,你明天陪我去逛街呗。”
心南:“让你爸陪你去,妈明天有事。”
一边的儿子在笑话姐姐,“咱妈不想和你一起出门,咱爸又只和咱妈出门,你啊别买了,省点钱交学费吧。”
心南训斥两个孩子,“几点了还不去睡觉,手机都放下,回去睡觉。”
“妈,你陪我去逛个街呗,就浪费你下午时间。”
“等妈事情忙完回来陪你们逛街买衣服,现在立马给我回屋睡觉。”
心南上手夺走孩子们的手机,赶着她们离开客厅。
只有她一人时,心南偶尔会想起凌谨言,那个也是她亲生的孩子。
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她经常会忘了自己其实是三个孩子,后两个备受宠爱,长子却从未过问过。
她记得上次见到凌谨言是在三年前的酒会上,他是凌家的家主,孤傲冷沉,眉宇充满冷漠。她是蓝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陪着丈夫一同参加晚宴。
本为母子的两人在宴会厅像个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她以为,凌谨言在凌家生活的很好,你看凌家家主之位都给了他,看来自己并不需要怎么帮衬他了。
可是,上个月她再次听到了凌谨言的名字。
竟然是孙女认父亲,她好奇之下,查了凌家的新闻才知道,她的长子在凌家过得并没有多好,只是别人的替身,凌阵的弃子。
如今苟活在狭小的文婷集团谋生存。
之后她竟经常梦到凌谨言小时候,夫妻俩对他都莫不在乎,还是凌今若和黎先生对他寄予了足够的关爱。
可是,今晚凌今若的一通电话,让她再次陷入意外。
凌今若问:“谨言到底是蓝家的孩子还是我们凌家的?”
她顿住,反问道:“二十多年了,你们还以为谨言是蓝家的孩子?”
她以为,时间会慢慢的验证一切,不曾想,时间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