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年初老婆刚当上小教组长后不久,一日挺滋味挺神秘的笑道:“这下好了,咱们宿舍凑足三口(刚)缸啦。呃冷刚,怎么我看人人都比你聪明能干,有出息呢?”
冷刚瞧瞧老婆,随口答道:“这还不难理解么,远香近臭,距离惹的祸呗!”
老婆一面撩起头发喝粥,一面瘪嘴巴:“我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但又找不到出路。冷刚啊冷刚,真看不出你自我解嘲的本事一流着呢。”
冷刚不高兴的瞟瞟老婆,他当然知道小教组长的有感而发。
上个礼拜天,左隔壁新搬来一家年轻教师。
七零八落的东西一入屋还没收拾摆放好,俩口子就窜了过来。女的婀娜多姿,高佻身材,娃娃脸,肤色白哲,身着时下还少见的小兰斑碎花短衫。
一条刚好盖至她膝盖蓬松的黑短裙,显得格外年轻漂亮。不,简直是有点妖冶。
男的呢,也是高个儿,最显著的是戴着一副几乎盖满脸的蛤蟆镜。
灯火下,折射着蔚蓝色的反光。
“欣姐,我搬来了;这是水刚,我爱人。”娃娃脸高兴的挽住老婆,有些撒娇般指指蛤蟆镜,再对蛤蟆镜介绍道:“这是我们莲花校的小教组长欣姐,这呢,一准是欣姐的爱人了。”
老婆就对她笑道:“资琴,真有你的,上次不是给你介绍过吗?这是冷刚,我家那口子。”
“啊哈,冷刚,也带刚?”
资琴夸张的叫起来,指指蛤蟆镜:“他叫水刚,这下好了,二口缸碰在一起,小心啦,莫打破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