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朝着大山村去了。
到了村里,苏清香立刻逮着村里一个妇人,向人打听萧家在哪儿,苏清晚在哪儿,萧长河在哪儿。
只是苏清香态度太蛮横,虽是问路,但是说话的态度,就跟恩赐谁似得。
大山村的,虽然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可日子再艰难,也是不愿意被人踩在脚底下的。
更何况,苏清香今日的形象实在不佳,和被个扫地出门的怨妇,没有任何差别。
相比之下,即便是额头还有浅浅疤痕的苏清晚,也比她好看太多。
被她问路的村里人,自然不愿意说。
“问你话呢,这么半天,是不是想隐瞒萧长河和苏清晚那个贱人的下落?”许久没等到回应,苏清香直接骂了起来。
那妇人也不是个怕事儿的,骂了一句‘有病’,直接走了。
腿脚还很快。
跟着一起来的几个打手,大献殷勤一般,“姑娘,要不要我们抓着那老不死的,揍一顿?”
“揍什么揍,一个村妇,也值得你们出手?你们跟我记清楚了,你们的目标是一个叫苏清晚的妇女。
我一手动手,你们给我往死里打,打得缺胳膊少腿的,我有奖赏!”
反正现在,苏清香和苏清晚两个,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了。
她不会让苏清晚好过的。
敢阻挠她的幸福,都要付出代价。
“姑娘说的是,您说苏清晚是谁,我们立刻就揍!”
之前碰了壁,苏清香也不可能凭空知道,苏清晚住在哪儿。
所以只能继续问。
这一次,她问的是张婶子。
一听苏清香骂苏清晚贱人,张婶子直接附和,“确实是贱人!这位姑娘,你可是找那萧家寻仇的?”
“没错!”苏清香点头,“我就是要教训苏清晚那个贱人,你最好马上告诉我,萧家在哪儿。”
“我也讨厌那贱人,我这就带你去萧家!”
张婶子活脱脱成了马屁精,领着苏清香,去苏清晚家里。
当她停在萧家的大宅子前面时候,苏清香还一脸不相信。
“老太婆,你搞错了?我要找的萧家,男的叫萧长河,女的叫苏清晚!男的是猎户,女的……女的是丑妇!”
苏清香大声道。
在她的记忆中,萧长河还是个穷猎户。
苏清晚还是个丑女人。
即便上回,苏清晚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是在苏清香心中,她是不配有这种改变的。
“我可没指错,整个大山村,都知道,这就是萧长河的家!至于姑娘你说猎户,那是从前,这苏清晚也不是丑妇了。
我听说是苏……”原本说苏清晚赚了钱的张婶子,心中觉得不甘心,都是女人,凭什么苏清晚能赚钱,所以到了嘴边的话,楞是变了个样,“都是萧家几个男人赚了钱,将萧家变成了如今这样,至于那苏清晚,就是个靠男人的浪货!
总之,姑娘你小心些,这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还会动手打人咧,我就被她教训过!”
张婶子说完,就脚底抹油,偷偷溜走了。
当然,她也没有走远,就躲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她数过了,四个壮汉,外加一个赶车的车夫。
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打不过萧家几个蠢货?
只要看着萧家的人倒霉,她就高兴。
苏清香根本接受不了,萧家大变样的样子。
特别是听说,这宅子,还是萧长河攒出来的,她就更加接手不能。
萧长河是她当初不要的。
她不要的人,只能比她过的差,不能比她过得好!
“姑娘,我们要不要敲门?”
苏清香在萧家门口,龇牙咧嘴,有一阵了。
几个打手,也不愿意一直这么耗下去。
他们还想办了正事儿,赶紧走人呢。
“敲!”苏清香道。
一声令下,四个打手,同时敲门。
一时间,敲门声震天。
“你们冲里头喊,就说苏清晚,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破坏人家的婚姻,没本事出来。”苏清香在旁边道。
四个打手看着她,其中带头的男人说,“姑娘,我们在镇上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说好了的,我们只负责揍人,不负责喊山门。”
“就是,姑娘喊山门,要另外加钱的!”
苏清香请这些人来,花了二两银子。
这钱和苏家的人无关,是邵清风送来的东西,她自己用不上,拿去当铺做死当,换了些。
但也只有二两银子罢了。
其他东西,即便不太合适,苏清香瞧着华丽,也是不愿意拿出来的。
“哼,你们不喊,我喊!”
苏清晚扯开嗓门,“苏清晚,你给我滚出来!……你个缩头乌龟……你出来……”
苏清晚今儿的确没去镇上,她从温泉池附近,采出来的花,风干的差不多了。
她正在家里捣鼓口脂和胭脂。
本来做事儿,做的挺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