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姑姑一脸不愤,刚才哭过,眼眶还是红肿的。
就是旁人看着都替她们两觉着委屈。
魏忍冬确实过了。
忍冬也不想,可是...
她知道,若不是她们其中一个,今儿她算是彻底得罪了。
扭头示意宫人将盘子端过去,宫人抖着手小心翼翼上前。
茶姑姑看着盘子里的东西,眸光一闪,脚下不自觉动了一下,虽然很快稳住了,可还是没逃过忍冬的眼睛,忍冬目色一沉,突然上前接过宫人手中的盘子,亲自端着走向茶姑姑。
茶姑姑对上忍冬的眼睛,目光幽幽一动不动。
忍冬突的一笑,不再看向对方,低眉看向手中的盘子,原本缓慢爬到没什么太多反应的毒虫好似突然活跃了许多,速度也快了不少,开始往边缘爬。
忍冬将盘子往地上一扔,眼见着那些虫子就像逃命一样的往旁边跑。
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躲开。
茶姑姑也躲了,可惜她的躲避不是条件反射,而是后知后觉跟着躲开的。
“魏姑娘这是何意?”
金嬷嬷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在宫里,纵是皇上对她这个奴才也会给两分两面,这魏姑娘是魔障了吗?平素她对她算客气有礼的,她这般是不是过分了?
忍冬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跑散的毒虫,太后静静看着金嬷嬷,再缓缓看向茶姑姑。
看了一会才开口,“金嬷嬷,茶姑姑是你儿媳妇,跟随你入宫伺候太后多年,你可了解你这个儿媳妇?”
“什么意思?”
金嬷嬷也是老人精了,听话听音,当即就变了颜色。
“那些个毒虫不像人,它们没有那么多心思,趋利避害是最自然的反应,据说,养蛊之人毒虫都不敢近身,因常年与蛊虫为伍,需要服用或是涂抹一些让毒物不敢靠近的药,久而久之,这些人身上会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让这些毒物敬而远之...刚才那些毒虫似乎很怕茶姑姑,茶姑姑你说呢?”
忍冬一边说着一边盯着茶姑姑,一双水灵大眼就这么幽幽静静的看着对方,让对方无所遁形。
刚才有心之人都留意到了,那些毒虫确实像忍冬说的那样,好像与之前有些不同。
这么一说回想一下好像是那么回事,虫子落地之后都快速爬开了。
还真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金嬷嬷听着忍冬说的话,怔怔看向自家的儿媳妇,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金嬷嬷,说句僭越的话,您和太后可说情同姐妹,您十来岁就开始伺候太后,太后的事,你几乎都知道,有一件事,忍冬想请教一下金嬷嬷。”除了太后临终之前讲的那件事金嬷嬷不知,其他的应该她都知道吧。
也幸亏是太后没让金嬷嬷知晓靖亲王的身世。
这么大一件事,要瞒过自己贴身伺候的人,可以想象当年太后心里承受的压力有多大,这些年心里又是一番怎样的煎熬。
忍冬望着一言不发的金嬷嬷再次开口,“金嬷嬷应该也知道牵丝线吧?”
太后昏迷之后,金嬷嬷就一直在屋内伺候,所以外头发生的事不尽知。
“牵丝线?”金嬷嬷眼睛睁大一分。
“没错,看来金嬷嬷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