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似乎早料到了这帮人的反应,先挥手平息了众人的议论,再开口道:“我也知你们中不少人心怀不满,认为我赏赐过重了。不过我要告诉那些人,这还只是第一步,这两个年轻人我还要大用!至于原因是什么,你们自己想去吧!”
这番话说完,厅内已是鸦雀无声。不少人都在低头琢磨着赵钧的最后一句话,赏赐轻重的问题反而被忽略了,家主行事大异于往常,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关宇偷偷扫视了一眼,注意到上首的一个大胖子正眉头大皱,旁边就站着那魏搏,看向自己的眼神颇为嫉恨,更有不少人垂首不语。家主一句话,这厅内的气氛瞬间就变化了。
想不到旬月之间,自己就由一个最低等的仆役跃入武师一级,真是火箭般的升迁速度了。
这之后便是一个简单的授服仪式,二人从赵钧手里分别接过一套青底红带的武师服,又被赵钧带入侧室详谈。
也许是因为谈吐不似寒门子弟的原因,赵钧显然是对关宇更感兴趣,问了他不少家世的情况,好在有关公的记忆相帮,关宇小心应对,总算没露破绽。
谈话末了,赵钧对二人笑道:“方才你们也听到了,府里会对你二人有大用,现在还不便透露详情,只是你们要先有心理准备,免得临事匆忙。”说完便让他们下去。
第二天关宇起来洗漱完毕,却发现隔壁楚斯住的那房间空无一人,想是起了个大早出府去小琴姑娘那报喜了。
嘲笑了一下这种有家室的男人一番,却没来由的懊恼起来:自己本来也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哪想到天意弄人,把我的幸福生生剥夺?
忽然又想起那个古怪精灵的田大小姐,这小妮子到底有没有喜欢上我呢?假如真的喜欢上了我,那我是要呢,还是要呢,还是要呢?
想到这里便哑然失笑,关宇啊关宇,你小子还真是得陇望蜀。
这么自说自话了半天,就见赵开闯了进来:“楚斯那小子呢?又出去找那个女的了?”
关宇见他脸色有些生气,赶紧牵马出去找人。
到了小琴姑娘一家的院子前面,却发现院门紧闭,前面正围着一圈人,地下还躺了个青年,一位姑娘正伏身痛哭,楚斯那小子则被几个乡汉模样的人揪着衣领推来推去又不敢还手,局面十分混乱。
打马来到近前,对着圈里的人喊了几句住手的话却无人理睬,关宇情急之下一勒缰绳再紧夹马腹,“赤兔”一声嘶鸣立了起来,这群人也愕然看向这边。
关宇乘机大喝一声,指着楚斯假意道:“你这臭小子真是到处惹祸,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时就听得有人喊道:“这不是那个姓韩的武士么?郡里下令嘉奖的那个,昨天我在赵府门前还看见了他呢。”
那群乡民本不清楚这些事情,听了便放开楚斯,涌出来围住关宇的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关宇好容易把他们止住,再指了一个人说话,这才把事情弄明白。
原来楚斯这小子打马回府的时候,正赶上这群乡民路过,不知为何马匹受惊,结果踢伤了地上这青年,如今人还昏迷着呢。
下马过去将那青年的伤势察看了一番,发现他的脉搏和呼吸都算正常,只是额前有一小块暗红的印迹,人也总无法醒来,心想难道是把脑子给踢坏了?
真要这样倒是麻烦了。再看那位呆坐一旁的姑娘泫然泪下的模样,细问之下才知道是对兄妹。
看这姑娘孤苦无依的样子,关宇不由同情心大起,抱起那青年就走。
经过楚斯身边时瞪了那小子一眼,低声喝道:“我先给你小子顶住,赶紧回府喊赵大哥过来。”说完便迈开大步便往镇上的医馆走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