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书对段剑川用口型问道:二叔这话什么意思?
傅时延一没残疾,二有傅家这个重担在,就算想不结婚都不可能。
傅家人应该早就急了,傅朗怎么会以为,傅时延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生子?
段剑川悄悄地摇头,他哪里知道为什么?
“二叔多虑了。”傅时延过了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无波无澜。
傅朗点点头,神色还是颇有些感慨,“是啊,现在这样也挺好的。离离那小姑娘做的事情,虽然有点邪乎,但这样的人,八字硬,跟你也合适,说不定还能帮助到你。”
段剑川和温子书听到傅朗这话,越听越疑惑。
怎么感觉有点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两个人茫然地你看我,我看你。
四目相对,全是疑惑。
但是,注定没有人为他们答疑解惑。
“我要娶她,并非因为这些。”傅时延垂下眼来,车窗外的月色,正好落在他的眼里和修长的手指上,带了一抹柔和的光。
傅朗怔了怔,旋即明白过来傅时延是什么意思。
他淡笑:“是二叔想多了。”
他伸手拍了拍傅时延的肩膀,“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好,是你愿意的就行,我在你爸妈坟前说过,要好好照顾你,他们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的。”
傅时延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必担心我。”
傅朗欣慰地点点头。
段剑川听完他们俩的对话,隐约觉察出一点什么,悄悄地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傅朗和傅时延。
其实,将离所做的职业,对正常人来说,这并不算是一个正经的职业,甚至有些晦气。
尤其是傅家这样的人家,不可能不挑剔这一点。
但在今天,傅朗见到将离的第一面,就看到将离挑拣尸骨的情况下,傅朗都没有表现出对将离的介怀,反而对将离很是喜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