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您的侠踪何时到了临安?侄儿未曾远迎,敬请您老人家恕罪呀!”刘朗远远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师叔,终南樵夫宋子文,立即跑了过去,大礼拜倒在地。杨雄也跟着,跪倒在他的身后,朱貌恭敬的侧面站立。
“哈哈...朗儿,师叔当年就瞧着你小子不是池中物,几年不见,果然变化巨大呀!快起来吧,师叔可不喜欢磕头虫。”宋子文上前,一把拉起刘朗,看着他的面容,不住的赞道。
“多谢师叔表奖,师叔这几年,一向可好?”刘朗起身又恭敬地问道。
“师叔我是劳碌命,这几年都四处穷忙活,等会咱们再细说。这个少年郎是谁?”宋子文感慨地说了一句,又指着依然跪在地上的杨雄,问道。
“这是师父记名弟子杨全有的二儿子杨雄!”刘朗忙答道。
“侄孙杨雄拜见师叔祖!”刘朗话音一落,杨雄急忙说道。
“好好,不错,颇有几分英气,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你也起来吧。”宋子文端详了杨雄片刻,微笑地点头说道。
刘朗等宋子文说完,又指着朱貌,对他说道:“师叔,这是当年梁山豪杰,神机军师朱武之子朱貌,现在已经接受侄儿邀请,帮着侄儿打理这座庄园。”
“小道拜见宋老前辈,恭迎侠驾光临庄园!”朱貌连忙大礼参见宋子文。
“朱贤侄,不用客气,快快起身!原来朱贤侄是当年梁山英雄后代,说起来,咱们也不是外人,老夫跟当年梁山几个当家的,都颇有一些渊源。梁山好汉的英雄事迹,老夫也是佩服不已。”宋子文扶起朱貌,感慨地说道。
“原来老前辈跟当年叔伯们是旧识,小侄愚钝,还请老人家多多教诲。”朱貌一听,原来宋子文跟当年梁山好汉们是旧友,更是恭敬地说道。
“师叔,咱们进去说话吧,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了,先用饭再细谈。只是不知师叔驾临,午饭准备得太过简陋,还请师叔不要见怪!”刘朗见大家再门口站了有一会了,忙岔开话题,请大家都进去。
“见什么怪?师叔我是山野之人,哪里还讲究什么吃食?但是酒可不能少啦,哈哈...”宋子文摆摆手,豪迈地说道。
“师叔到侄儿这里来,就是回家了,酒您可以尽情地喝。朱兄,你先去张罗一下,有好酒就多搬几坛出来,让师叔喝过瘾啦。”刘朗接过话头,也笑着说道。
等朱貌施礼先行告退之后,刘朗和杨雄陪着老英雄,一边简单的介绍着庄园,一边缓步向大宅子走去。
有老英雄这等豪气之人在座,这顿午饭,自是吃得气氛热烈。饭后,刘朗又把师叔和朱貌、杨雄二人,一起请到了后堂。大家坐好,喝了点下人送上的茶水,他问宋子文道:“师叔,您侠踪这几年在何方?何时来了临安?”
“唉,说来话长,北方大片国土沦入金贼之手,为叔深感激愤。这几年一直在北方游走,也曾深入金贼腹地探查,金贼一直在厉兵秣马。为叔根据探查的情报分析,金贼不久又将要南下了,为叔急忙返回来告急,希望引起警惕。这次来临安,也是希望有机会,向朝廷反应,好使朝廷早作准备。来临安的途中,却不时听到了朗儿的消息,为叔深感欣慰。上午来临安之后,问询到你府上,得知你已经来了这里,为叔也懒得在那等,就让你一个护卫带路,赶了过来。”宋子文简略的叙说了一下经过,其中的事迹,却让后堂里几人,敬佩不已。
“师叔为国为民,不辞辛劳,日夜奔走,侄儿非常敬佩!一有机会,侄儿一定把您探查到的消息,上奏给朝廷,好引起朝廷重视!”刘朗起身恭敬地施了一礼,感慨地说道。旁边的朱貌和杨雄也是被老英雄的事迹,深深感动,纷纷起身行礼。
稍停了会儿,刘朗又说道:“师叔,金贼亡我之心不死,要南下是必然的。这些年,师叔辛劳奔走,也该歇息一下了。”
“唉,看到我华夏儿女,被践踏在金贼铁蹄之下,为叔就歇不住呀,其实,为叔也很是茫然,但又无可奈何。”宋子文长叹一声道。
“师叔,您一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杀得了金贼千人万人,那又如何?改变不了大局的。只有团结一大批力量,一起抗争,才有复我河山的希望!”刘朗劝老英雄停下来,歇息歇息,他实在有些担心老英雄的身体,毕竟他年龄很大了。
“为叔何尝不知?也曾经暗暗探查过,几路义军,都是些志大才疏之辈,为叔深感失望。朝廷的军马中,又几位统帅略强一些,却又受到了百般掣肘。唉,不说也罢,朗儿,你这几年是如何过来的?”
现在在座的人都是自己人,刘朗也没什么顾忌,就把自己这几年经历,以及一些谋划,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向师叔宋子文叙说了一遍。在座的朱貌和杨雄,也适时作了一些补充。
宋子文听刘朗等说完,沉吟了片刻,对刘朗说道:“朗儿,你所谋甚大呀!成算有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