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渊?”张济当即一脸惊喜地抬头往帐外望去。
只见一名器宇轩昂,英姿勃发的青年将领身披重甲,手执金枪,龙行虎步般地从帐外而来,正是张绣。
樊稠和郭祀也顾不得疑惑张绣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是迫不及待地问道:“伯渊有何妙计?”
张绣避而不答,却是反问道:“某想向两位将军借一样东西,不知可否?”
樊稠和郭祀顿时疑惑地对视一眼,不知道张绣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应道:“不知伯渊欲借何物?”
“借你二人的项上人头!”
张绣突然暴喝一声,一个大踏步就来到离他较近的郭祀身旁,手中金枪寒光一闪,瞬间就戳破了郭祀的喉咙。
坐在军帐左首处的樊稠见此大惊失色,但他也不愧是武将出身,抬手就欲拔出随身佩刀与张绣拼命,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把冷冰冰的横刀突然插进胸膛,樊稠挣扎着抬头望去,“张兄,你……”但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另一把横刀一刀斩下头颅而死。
张济缓缓抽出染血的横刀,眼神复杂地望着地上死状凄惨的樊稠,不由得叹了口气。
“叔父,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
张绣将郭汜的脑袋也割了下来,与樊稠的脑袋放至一起,都搁在案台上,随后提枪走到张济身旁,沉声道。
“我知道,只是,老樊老郭,他们,唉!”
张济欲言又止,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叔父,我知道你心软,不忍心向同僚多年的樊稠郭汜下手,但是您想过没有,为了能够独自掌控西凉军,手握大权,就算你现在不向他们动手,他们迟早也会向你动手的,所以叔父你也不用感到愧疚。”
张绣站在张济身旁,侃侃而谈道。
张济听了张绣的话后,心里果然好受一些,又突然担心道:“那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太师身死,军心必然大乱先不说,现在虽然杀死了樊稠和郭汜,但他们的部将却依旧掌控着为数不少的西凉军队,一旦发生叛乱,后果不堪设想啊。”
“叔父安心,绣已做好万全之策。”
张绣突然笑了笑,轻轻一拍手,一名浑身浴血,杀气腾腾,如同地煞凶兽般的巨型大汉就闯进了大帐,这名巨型大汉正是胡车儿。
只见胡车儿直接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扔到帐中,随后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礼道:“末将胡车儿见过主人,少主。”
张济也顾不得疑惑胡车儿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急忙抬头往帐中胡车儿所扔的东西上望去。
“嘶!”
张济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吓了一跳,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帐中胡车儿所扔的东西,竟然是十几个被铁索生生串起来的血淋淋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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