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了大弟子颜暮雨一番说来沧莫白的脸色越发严肃,一个眼神射过去钱朵朵已经做好了挨削的心理准备。
“痱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师傅说又忘了的?”沧莫白皱起来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个明显的“川”字,尾音分外拖长的问话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冷嗖嗖。
知道今天是混不过去的了,钱朵朵只好如实招来,却也不忘为自己解脱几句。“弟子也不是有心隐瞒,这不是因为一直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一件接一件根本没来得及让弟子一一说明。”
“那现在还不快说。”沧莫白那能看不出她的小伎俩,但也懒得和她追究是否刻意隐瞒,只是不耐地催促她快点将如何与“妖师”焰梦回相识一事说个清楚明白。
没有办法,只得避重就轻的将当初与焰梦回在无殇州和极东之海的两次相遇说了个大概,当然出于守信还是将风月楼那一次省略过去,也是免得被师傅知道她和小师叔竟胡闹到扮装混进风月之地更是气得半死。一边说着还用眼角偷看着师傅的脸色,一见冷了些就赶紧捡别的轻巧事混过去,一路也没忘给焰梦回说好话尤其一再强调他被现任妖王暗算追杀的事情,尽力将他和妖族如今的所作所为划清界限。
“他真的不能算是坏人,起码和现在妖族的恶行也没有关系,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妖王做的好事,要怪就怪妖王头上。”最担心就是师傅他们误会焰梦回也是和这个新妖王一丘之貉一并列入敌人名单,钱朵朵可没少费唇舌为他辩解,连自己会不会因为知情不报被怪罪也不当第一考虑。说着又指了指一直老实呆在脚边的小乖这只小家伙就是他的随身神兽,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之前可爱但这次在突袭行动里可帮了我们不少,不信你问大师兄他们有实例为证,可以进一步说明她所言非虚。
真是没料到自己这个专好惹事的弟子和那个失踪已久的“妖师”之间竟然还有这么许多错有错着的曲折。沧莫白一时也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那个“妖师”焰那么人寻找其下落而不得,她倒好一来一去两趟都让她给遇上了,还生出不少事来。不过听了这来龙去脉倒也明白了许多事情,也从心底认同她的说法。
瞧着师傅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晓得自己地说法师傅应该大抵接受了,这便多添几分说辞。“师傅。其实真要说起来我们羽飞门还欠他的情,若不是得他帮忙今天我们的浮陀山能不能保得住也很是个问题。”这个可不是她吹牛,事实如此。
“此话何解?”这下不但沧莫白听着不解,连在场的师叔伯们也觉好奇,不明她何以说出这番话来。
不知道了吧,当日她可是历经不少磨难才得以完成任务,当然其中也少不了他的帮忙。钱朵朵得意的挑着眉,这便将当初去到极东之海得知当年平湖子师祖是如何因金乌灵蛋和风氏一族结怨,风氏一族如何逮住她想用她作人质为难羽飞门。然后焰梦回又是怎样用计帮忙取到灵蛋再救她脱困一道离开鬼影之林地事一一道来。不过为了不影响她在这会儿为焰梦回努力塑造的正面形象,主动地将当时他拿自己当礼物送给风氏一族的细节掠过,只说是风氏一族强行绑了她。而他最后却充当了救美英雄,真是难为她一片苦心。
她不说沧莫白等人均不知口口相传当年平湖子师祖得灵蛋“降服”浮陀山的前因竟是别有内情,一直以来以为是堂堂正正得极东之海相助接触的灵蛋却是平湖子师祖偷来的,怪不得风氏一族记恨甚深也怪不得钱朵朵没有一开始就直言相告,这等毕竟不是很光彩的性为的确不是那么好开口。这一说,大伙儿的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了,都拿眼神儿偷看着掌门人想求证事情原委。
可是这事都过了几千年当初地平湖子师祖早已飞升。就算是当时也不会将此等事情说与门人弟子。又是隔了几代之事。便是连沧莫白这个掌门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等内情。自然也不可能回答得了他们。
“咳咳——原来还有这般缘由。这么说来我们羽飞门倒却是欠了妖师一份人情。这个——这个看来焰梦回此人确是和妖王所为没什么干系。他既要独自解决他们族内地纷争就由他去吧。现在三道联军队王都地围攻已经被打乱。正是我们出手地好时机。”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起来。身为掌门人沧莫白只能极力将自家师祖地荒唐行径淡化过去。免得分了弟子们地心。又将眼前地情势摆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