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事情真不是一般的麻烦了。\\\\在场众人当即傻了眼,脸上神色俱是对“大祸临头”四个字最贴切的形容。
“你将灵蛋给了四师弟!你——你怎么就给了他。”沧莫白听罢冷气倒抽,带着一种无形的责难冲着他最小的弟子发作起来,却是明知故问。
“这怎么能怪我,不是说了刚刚是该由小师叔进来的,我那颗灵蛋自然是给他了,难不成我还似藏着不给。”钱朵朵不顺气了,对她师傅这种明摆着是拿人撒气的态度毫不留情的进行回击,嚷得比他还大声。现在浮陀山上的情况已经糟得连她都看不下去了,他倒还有心情摆掌门威风。
她这一嚎倒是让沧莫白冷静了些,明白在这骨节眼上拿她撒气对解决眼下的危机丝毫没有用处,气闷得直咬牙却不再去看她。眼前逐阳木灵力正盛照得浮陀山上尽是如镀了一层金粉,在不明所意者眼里无疑是一副壮观美景说不准还会为此陶醉心迷,但在场的所有都晓得羽飞门一派再没有比现在更危急的时候。
“难道这一次,我们羽飞门真的在劫难逃。”沧莫白看着已经即将失去最后制约的逐阳木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无力之感,一种大势已去的挫败几乎将他击倒。“罢了罢了,合该这是我们羽飞门的命数,非人力所能为。”自逐阳木出现变故他带领门下弟子全力牵制本就十分疲惫,这大半个月以来虽有得柳青媚的“八荒**”相助不至于连人带山飞升而去,但也是日夜饱受不时出现横生险象折磨早已是身心俱损。全凭对钱朵朵带回金乌灵蛋这个希望将斗志支撑到现在,如今却将被根针戳破的皮球一样然泄气万念俱灰。
掌门人都忍不住流露出对前景地无能为力,门下弟子没了主心骨更是脸露悲戚,颜暮雨和几个师兄弟却仍是死心不绝想力挽狂澜。
“师傅,难道我们就只能在这坐以待毙,就再没有回转的余地。”虽对今日能绝处逢生的可能之低心知肚明。可要他们就此放弃更是绝无此理。
“对,我们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它飞升不管,总要再想想别的法子,天无绝人之路啊。\\\\”弟子们越说越是激动,想要抓住最后一条救命草。
“法子法子,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现在连唯一能降住逐阳木的金乌灵蛋都给弄不知到哪去了。难道还可以马上再变个出来不成。”沧莫白此刻显得极是疲倦烦躁,好像这些天以来承受地压力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竟是憔悴了许多。“可以做的我们的尽力了,天意如此我们也算问心无愧。至于其它的也是能听天由命了。大伙——大伙——”说到后面竟是语带哽咽,沉重得再也不下去。本来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弟子门人们听他这一说强撑出来的一点期望都被打得粉碎,再没人有一言半语,压抑里透着绝望的气氛充斥在各人脸上。
“好了,别愁眉苦脸一副要死不活地样子,我羽飞门的弟子都是堂堂好男儿怎么能这样窝囊。就算是今天便待要送命也该挺起胸膛面对,岂能悲悲切切作那世俗妇人之状(插花:老沧有重男轻女倾向,鄙视之)辱没了羽飞门千年威名,个个都给我收起这让人看了耻笑的模样。莫再让我看着心烦。”像是受不了看见弟子门人们这等无用的小家子模样,又更像是在这无计可施只能听天由命地情况尽力保持着羽飞门的最后一点尊严,尽管他们并不真如他所说的那么表现不堪沧莫白仍是毫不客气地训斥着,似乎这样便算是他能为他们做的所有。也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平伏他现在的心力交瘁。
被他这一骂众人果然抖擞了起来。就好像终于看破了某些关键不再为此纠结,竟是个个露出种慷慨赴义的超然气度。
“师傅教训得是,弟子知错了。我堂堂羽飞弟子势不给羽飞门丢脸,让千年羽飞门蒙羞,今日便当与浮陀山共存共亡!”在场两百多人就像是约好了似的异口同声喊出此话,一时便如千军万马气壮山河,将之前的哀伤之气一荡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