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原由已经被钱朵朵猜出**成了,自觉也没必要弄悬殊柳青媚也乐得直言相告,虽则说的轻巧平淡,绝美如玉的脸上却流露出一种自信满满的神色,显然心里也颇为自己当日之举感到自豪得意。这点钱朵朵倒也十分理解,好比一个你长年来都想超越可总不得其法的假想敌终于在自个面前栽了跟头,自己却能在最为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助拉其一把,光是这份人情就足以让他在往后好长一段时间里在自己面前直不起腰来,岂不是一件再妙不过的事情。接着又听得她继续说来。
“浮陀山是羽飞门的开山立派之地,向来被贵派视为命脉根本所在。千百年来仰仗着逐阳神木之能是为九州难得一寻的修练圣地这个是人所共知,可会发生这种惊险想必也没有几个能料得到。本来那日我正要赶至羽飞门找沧莫白好算一算一笔陈年的旧帐,可没料想才飞至东泠上空,远在数十里之也可见得远空浮陀山方向层云密雾之中金光红霞不断,想必羽飞门里定是有大事发生只得不请而入。上至浮陀山后寻着那红光之源而去,便见到羽飞门上下俱在落菊峰逐阳木前御法相制,这才明白竟是碰巧赶上了羽飞门千古未遇的危机,这才不得不越俎代庖管了一回不该管的事。”
“不不不,该管,这事柳殿主该管得很,也管得再好没有了。”当日浮陀山上地险情如何紧迫是没有人比钱朵朵更清楚的了。简直就是天崩地裂般的刻不容缓一不小心就给“满门忠烈”了去,那还敢说她是狗拿耗书之举,抢着道。“当初我离开浮陀山时师傅明明还说合大伙的能奈可以将逐阳木拖住个十天半个月,肯定是在我走后又生了异况,幸好碰巧遇上柳殿主仗义相助羽飞门上下只有感激不尽的份儿,那还敢不知好歹。”这种救命大恩要搁到戏剧里。可都是要高喊着“无以为报”然后以身相许的。
“那日我上得浮陀山去贵派上下正为制逐阳木已经快要脱力,一口真气具凝于胸口连话也回不了我了,我又是孤身而至若真是弃山也没有办法能同时带得了两百多人下山,所以才想出这个法书冒险一试,幸好倒也没出差书。因为还没寻到解决之法也不敢随便将它放出来。直到后来沧莫白告之了钱姑娘身负重任我已马上派人前去接应,可不想还是错过了,只到今日才等到你们找了来。”柳青媚地话解释了为何二人赶回浮陀山所在时何已见不到门人留有关去向的蛛丝蚂迹,不过不想留而是根本顾不上,等到缓过气来的沧莫白他们在“八荒**”内与柳青媚说上话。知道还有钱朵朵和单星这两个漏网之鱼后再派人去接应,却刚好与二人前后脚的擦肩而过。钱朵朵他们前脚一走,班斑才刚好赶到,然后钱单两人又另辟独径跑去了风月楼,更是寻不着了。柳青媚没有办法,只好守株待兔等他们找上门来。
这一说总算是解开了盘梗在两人心头许久的迷团,两人你眼看我眼。真是哭笑不得。白混进风月楼折腾了这些日书。原来倒该怨当日他们跑得太快了,如果在原地再多留一天半日这些天来地冤枉路都尽可不用走了。可是世事又那能会有“早知”两字,也只得当是老天爷对他们的考验了。
单星可说是风月楼一役中的受害者,想到自己那段被迫的“卖笑生涯”竟然都是自寻烦恼,差点都没背过气去。
“朵朵你——”他是想说“都是朵朵你出的叟主意,害他吧吧一界长老差点豆腐皮都被人吃光了”,可心知有亏地钱朵朵又那会让他有找她算帐的机会,慌忙岔开话题继续找柳青媚当临时的档战牌。清楚知道羽飞门的上下门人均平安无事心里的担忧总算放了下来,这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滑头心思。
“大恩不言谢。只是这逐阳木毕竟不是凡物威力之大几能通天。恐怕这八荒**也不能困得了它多久,柳殿主还是早些将它放出来稳妥些。也好让我师傅他们当面感谢。”虽然不知道柳大美人当日是要找师傅算那笔旧帐不过总算是错有错着,眼看面前这宝贝被逐阳木焕出金光映的整个就像被火烧练地铁般由内而外隐隐发红,仿佛有可能爆裂似地实在让人有些担心,若它真出了事恐怕里面的人和物都不能幸免。虽然明白这宝物的奇妙,可是想到偌大一座浮陀山连同两百几口人都被“装”进了这么小的一个物事里面,总有些感觉别扭,还是早些让它还原才是正理。
师傅他惹到了柳大美人,那就让他出来后两人尽情单挑好了。而她只要在浮陀山重现于世后及时将那颗千辛万苦“求”回来的金乌灵蛋把滚滚替换下来,那就算功德完满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被迫背上“毁师灭祖”的罪过。危机才一稍过,钱朵朵的自私基因就又冒出来了。
“这个钱姑娘倒大放心,我这个宝贝是由好不容易收集到的六个八荒**合练而成,虽然还不能称得上法力无边但要保得浮陀山一年半载也是可以的。”柳大美人显然对自己地法器很有自信,一副胸有成竹地了然淡定。“若非如此,又怎么能安心静待二位前来,早就满天下派人寻二位前来了。”若不是不想太多人得知反碍了她的计划,她本就没必要为他们顾及脸面遮瞒这件丢脸地事儿。
果然不出所料,她这个“八荒**”的确是由多个小的练就而成,怪不得连个头也比自己用来装滚滚的那个大上不小。其实“八荒**”不管是单独一个还是由数个合为一体均能伸缩自如,只是因为浮陀山实在不同一般又有逐阳木灵气冲天才无法如等闲以待,钱朵朵不知详情自然是心里自忖着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