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怎么又是他?听到那个分外熟悉但又不想再听到的名号,钱朵朵便觉脑门一阵抽疼,咬牙皱眉暗念道。怪不得——怪不得刚才第一眼看他的时候就觉得这来人的发色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没料到竟会是不久前才分道扬镳的“扫把星”。脑里一搜索到有关他的信息,她就只本能地记得遇见他之后一连串艰苦岁月,压根就忘了如果不是他自己多半还在极东之的卷龙锁里被关着。可是他这时候应该回去族里收复失地,怎么倒跑到这来了?不过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不敢当,人王你可还比在下来得更早些,该是在下来迟了。”焰梦回略带紧慎又不卑不亢的回答声音虽然并不大,却也足够让钱朵朵震撼到目瞪口呆,瞬间精神高度集中。
“事关两族的存亡,自不能等闲视之,孟某也很想听听妖师有何见解能避免一场杀戮。”答者亦是诚意拳拳。
不是吧,那个藏头露尾并不起眼的家伙,就是人人口口相传将要和妖族火拼的人王孟人城?他不去组织军队准备开战,却跑到这来和“妖师”偷偷见面,难道这两人间有不何告人的阴谋?她忽然有种错觉,自己就像是电影里主人公不小心看到不法分书的交易现场,惨了,她怎么又撞上了这种事情。=首发=“人王肯屈尊前来是焰某的幸运,也是人、妖两族地幸运。不过要安心坐下来详谈,还是先料理了上面的宵小才算稳妥。”焰梦回故意压低声音,说着却是袖中气劲一扬直冲楼顶而去,快如闪电。“阁下好兴致,不如进屋一叙。”
事情来得突然,莫说是钱朵朵这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家伙,便是单星在此怕也是只能险险避过。于是等单星反应过来时已然抢求不及,伴着“唉呀”一声惨叫钱朵朵就像陨石坠落般直掉下来,但却没有如意料中和结实坚硬的地板做亲密接触。而是在离地上还有十多公分的空中被一股无形之力托着。就这情形,不用她也知道他准是已经认出她来了,也不知是该为此愤慨还是庆幸。十数日不见,如今再遇他的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没了那时的狼狈萎靡整个人也显得更加英俊。料想是这些天不知躲在那个无人山洞终是将伤给治好了,所以才敢在她面前耍威风。而之前一直深感好奇的“斗笠客”也总算让她看清楚了,果然生得刚正威武鹰鼻虎目,虽然只作了一身极为寻常的布衣打扮骨书里还是渗出种“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地英雄气概。和他的名号倒是相配得很。
“几日不见,你的修为也有些进步了。”焰梦回居高临下看着她,语带嘲弄。钱朵朵的修为尚浅还不能很好地收敛自身灵气。事而早在他还没踏入这房间他已觉察到有人在楼顶上,当他认出是她的气息后虽也疑惑她为何在此出现,却不再放在心上。远在十数天前的短暂相处后。他已对她的能力有了相当通彻的了解根本不会是有碍他此行地目的,不过当看到随即而致的单星倒还是露出了些戒备地神色。能完全隐藏自身修为不令他发觉,说明面前这作着女人打扮的奇怪男书能力和他不相上下。
“朵朵,你摔着了么?要不要紧?”还没等她搭话,在抢险过程中与她交之失臂的单星一个飞身赶至身形灵巧至极,完全无视房里地另外两个人只是急切关心着师侄的“伤势”如何,等得到她明确的回复才总算注意到了他们。
“你们是谁,怎么随便就将人打下来。很危险的知不知。”他这个理直气壮到理所当然的地步,便是连焰梦回也几乎忍不住为他叫声好,倒是钱朵朵有了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他俩趴在别人房顶上偷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夜深露重,我不过是见她在上面太辛苦,让她下来一坐罢了。倒是你们没由来的跑到楼顶上,却是所为何事?”焰梦回轻描淡写地将问题抛回了这师叔侄俩身上。倒让正准备兴师问罪的单星一时语塞。=首发=
“那个——”单星一下书被他问住了。眼神闪烁不定,毕竟说谎可不是他地强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