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司只当扶桑是在夸他。
眼眸弯成了月牙,他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意。
“严检察官?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监听器里传出警察惊讶的声音。
“我路过这里,正好看到有警车停在学校外面,怎么?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严彧爽朗的声音,明司发出了一声冷笑。
扶桑认真的想了想:“我觉得他是特意在蹲守你。”
她还记得昨天晚上,明司故意说那些挑衅严彧的话时,他愤怒骇人的模样。
目光重新落在装着头发的玻璃罐上。
柔顺的发丝泡在透明的液体里,每一根都清晰可见。
在昏黄的灯光下,像细碎的金砂一样闪着光。
这里每一个瓶子的背后,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扶桑眼皮低垂,再过不久,只怕她也会成为这些玻璃罐的一份子。
她这算不算与狼共舞?
忽然,一具温热的躯体从后面贴上扶桑的后背。
少年细瘦但却有力的胳膊,亲密的环在她的腰肢上。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上:“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扶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我在想,你收集这么多的肢体,是想做什么?”
明司低低的笑出了声。
她的后背紧贴着明司的胸膛,他低笑时胸腔的震动,让扶桑头皮发麻。
忽然觉得,他喷洒在她脖颈处的呼吸是那么冰冷。
“我在准备完成一件伟大的艺术品。”
“姐姐,你会成为它的一部分,和它一起成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