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走到餐桌上,将手抬到左厉寒眼皮下:“寒哥,帮我解开呗。”
左厉寒将最后一口煎鸡蛋塞进嘴里,放下筷子,他起身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把扶桑无视了个彻底。
啊啊啊!!这人好欠啊!
好想抽他!!
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扶桑强烈的怨气,左厉寒自顾自的擦拭着自己的短刀。
垂下的眼皮挡住了他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
眼角的余光忽然撇到放在桌子上的药,擦拭短刀的动作一顿。
他拿起药,在厨房找到了正艰难的弯着腰,试图喝一口水管里的自来水的扶桑。
她弯着腰喝自来水的身影和脑海里另一个身影重合。
阿姜……
冰冷的眼眸翻涌起复杂的情绪,左厉寒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自来水不干净。”
扶桑听到声音回过头。
透过玻璃的光影投在她身上,半明半暗。
严重的病症让她的肌肤苍白到几乎透明。
她抬起胳膊擦了擦脸颊上的水渍,清澈的眼瞳中倒映着他的影子。
嘴角带着浅笑,软甜的酒窝若隐若现。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模一样的话。
如果不是他亲手埋葬了那个人,他会以为是时光倒流了。
“你叫什么名字?”
逆着光的原因,扶桑没注意到左厉寒眼中隐藏在幽深阴郁的神色下,一丝不易被察觉到的期待。
“我叫许沫沫。”
我叫姜戈,你可以叫我阿姜。
果然不是她啊……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
他早该知道的,人死不能复生。
更何况……还是他亲手把她埋葬的……
暗暗叹了一口气,左厉寒扬起手里的药。
“你忘记吃药了。”
昨晚被他粗暴喂药的记忆涌入脑中,她连连摆手:“我自己吃药就好!”
左厉寒却丝毫不理会,依然动作粗鲁的掐住她的脸,先往嘴里塞药片,紧接抄过一旁早就凉掉的牛奶灌进她嘴里。
扶桑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扼制住脖子,强制灌食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