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人群呼声咋起,他们没料到董策居然会真吃,毕竟冥币而已,说晦气也要看情况,否则你叫人家卖冥币的都跑荒郊野外啊。
不过,董策吃着吃着突然就停止咀嚼,脸色难看的轻咳一声,张嘴就吐出一物在手里。
“咋了?”
正当众人一呆时,突见,董策手中一团东西被他打开,竟是一张完好无损的冥币!
“不是吧,他不是撕碎了?咱完好无损了呢?”
“神奇啊!”
观众是惊叹不已,然这还没完,随着董策一脸歉意的说了一句:“用错法了,不好意思!”紧接着,他再次将冥币撕得粉碎,往嘴里一塞,未等咀嚼呢,他似乎被呛了一下,突然一咳,顿时,伴随他的咳嗽,嘴巴竟朝天喷出一片星星点点的火红碎片。
“咱便成红色了?”
“不可能吧,难道我眼花了?”
一些观众正惊讶时,突然,一人指着董策惊呼道:“大家看,他嘴里还有一段吊着呢!”
“咦,还真是,什么玩意啊?”
只见,咳嗽过后,董策嘴角竟叼了一条细长的红布,而董策自己也是一脸错愕,忍不住伸手慢慢拉扯,但谁能想到,这红布竟是越拉越长,渐渐的居然都比人高了,可这还没停呢,在众人瞪大的目光中,董策把红布条一端递给小跑过来的涂小果,涂小果抓住布条就开始往边上跑,而那红布还不停从董策嘴里冒出来,再看董策喉结一上一下,吞咽不停,看得不少人都是喉咙发痒,似乎他们呼咙里也有条布似的。
涂小果还在退后,红布条仍旧不停的变长,此刻都过两丈了,却仍旧不停。
众人是瞪大眼睛啊,何时见过这等神奇的场景,董策嘴里的红布就像是流水般源源不断,永远也没有尽头似的。
当涂小果跑到人群边上,没法在跑远时,董策嘴里仍旧叼着红布条呢,看得人不由感叹,这要是永远也没完了,那这小子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叼着一条红舌头了?这可真够好笑啊。
但让他们失望了,随着董策自己拉扯,嘴里红布又拉出丈许后,突然尾端出现了。
看到这一幕,众人不知为何都大松一口气,暗叹:“总算完了!”
董策也是大松一口气,把红布头递给一个叫朱石头的九岁男孩,说道:“石头,把这红布挂在边上的木桩上。”
“好的教主。”朱石头木讷的应了一声。
“都跟你说了八百遍了,叫哥。”董策拍了拍朱石头的后脑,后者却奇怪道:“那有八百遍这么多啊?就两遍吧。”
董策白眼一翻,没好气道:“多做事,少废话。”
“是!”朱石头应诺,拿着红布走向前,与涂小果分别开始把红布绑到钉在人群前的木桩上,让一些靠得特别近的观众郁闷倒退。
董策这才冲观众道:“唉,先前有得罪之处,还望各位看在红彩头的份上,放过在下吧。”
“不行,红彩有了,可没彩头啊!”顿时就有人叫了起来,没跑的,就是张大贵那四个托中的一个!听得有些人都不爽了,暗想这人存心来刁难的吧?没完没了都。
“是哦!”董策则装出一副醒悟的表情,双手一合一分,一条红布凭空出现在他手中,正当众人猜测这红布也会连绵不断时,却见随着董策手抓红布狠狠一甩,猛然间,红影一闪一聚,竟奇迹般的变成了一朵布缠的火红大花!
“哗!”人群哗然。
“好!”
“妙啊!”
“有种的,再来一个!”最后吆喝的除了张大贵还能有谁,弄得他身边几个观众都受不了了,低声道:“你小子还有完没完啊,人家变个戏法容易吗,你存心刁难的吧?”
“我看就是,他十有八九是人家小师傅的同行!这同行是冤家的,能不来刁难吗!”
这些话吓得张大贵赶紧一缩脑袋,慢慢的往后退去,他的位置瞬间就被人给霸占,那几人也懒得理会他了,全当自个猜对了,得意的朝董策叫道:“小师傅再变一个吧。”
“靠!”
虽场面看似杂乱,但董策早已练就在此等场合中,仍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能力,岂会察觉不到张大贵那头的情况。
不过他也不在意,招呼来涂小果,将大伙花递给她道:“去,绑到红彩上。”
“是,董大哥。”涂小果甜甜一笑,接过红花,微笑着面对观众,并高举红花游走半圈,这才系上红花。
而董策给涂小果红花后,果然随手又变出了一朵,在人群又一阵的叫好声中,把花交给了朱石头,可惜这石头没人家小果那种与生俱来的表演天赋,木讷的拿着红花直愣愣走到红布前往上一挂,看得董策暗暗摇头。
这五个孩子,两个因为才四五岁,帮不上什么忙,小果最大,十二岁,也很有表演天赋,十分适合当助手,张小贵天赋也很不错,可惜太调皮,目前还是少让他上来瞎倒腾,而朱石头,虽老实巴交,但人如其名,缺乏表演的先天条件,不过目前玩筷子却是他玩得最好,因为他最坚持,没事就拿着筷子转啊转的,这点让董策很是满意。
学他们这一行,天赋固然重要,但坚持才是首要!
开场表演做足了,董策盘算着也该来点猛料了,至于变钱,不是不能,此技对他而言是信手拈来,只是能在这行吃香的只有两种,一种是练一门到极致,另一种则是花样百出,前者涂平他们显然做不到,所以只能玩花样,故此董策要带着他们尽快适应,好接手,他不可能带着他们一辈子,这辈子董策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戏法只是其中之一,但还有更多事他想尝试,满足上辈子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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