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鹏对于这状况百出的局面也是焦头烂额,他毫不客气地臆测,“定是柳志成那小人不甘心被你夺权,所以才在暗地里屡屡使这样的手段!”
兰清笳默了默才道:“此事尚且没有证据,我们皆不可妄言。”
凌鹏愤愤住了嘴,但心中却是已经彻底认定了这件事,狠狠地给柳志成定了罪。
兰清笳急忙往那边赶,而他们还要从鬼营这边调人过去寻人,陈东林便飞快整理一番,跟在众人后头,一道混了过去。
这场大戏都已经开唱了,他自然也要一起跟上,伺机帮忙。
现在他不抓紧时间表现,之后就没机会了。
兰清笳很快赶到,便看到原本药人所在的屋子是一副空空如也的情形,而负责看守的侍卫都倒地不醒。
他们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被迷晕了而已,众人也暂时顾不上他们。
兰清笳看向柳志成,声音微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柳志成也是一副满面凝重的模样,“依照下官猜测,前些天那个翻墙而入的黑瞎子只怕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是有人混了进来,对方的目的,就是这些药人。”
如果兰清笳不是整件事的策划者,她听了柳志成的这有板有眼的话,只怕真的就信了他。
兰清笳毫不客气地对他开启炮轰,“那日柳大人不是已经派人将营区上下都搜查了一番吗?
若真的有那么一伙人混了进来,怎么会一无所获?”
兰清笳这副兴师问罪的语气,让柳志成的神色微滞。
他眼睫微垂,只能将兰清笳的这通责难尽数应下。
“此事,是下官失职。”
兰清笳却并未就此放过他,而是继续咄咄逼人,“的确是你失职,你没做好这营区的防卫,让疑似可疑之人混了进来,更是让对方寻到可乘之机,直接对药人下手。
若是药人能寻回来也就罢了,若是没寻回来,你我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兰清笳当众毫不客气地将柳志成训了一通,柳志成的面色再次僵住,他暗暗握了握拳,眼底更是有一抹冰冷的情绪一闪而过。
现在她还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但只会是最后一次了。
今夜过后,她这个人,就将彻底在这世上消失。
凌鹏则是根本不赞同柳志成所说的那话。
他们的营区守卫严密,怎么可能会有人避得开那么多耳目混进来?
就算对方能有通天的本事避开了外面的防守混了进来,难道柳志成的侍卫都是瞎的吗?那天既然已经将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怎么可能会半点收获都没有?
所以,他所谓的有人潜入的话根本就是托词。
实际上,根本就是柳志成监守自盗,又在私底下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上次是放毒蛇,这次更过分,竟然直接将药人给藏起来了。
他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争不过兰清笳,就只能屡屡在背后使这样的阴招,真是让人百般瞧不上!
若不是柳志成做的,怎么之前药人没丢,偏偏就在兰清笳将鬼营的人手调回去之后,药人就丢了?
鬼营的人手调走了,这里就只剩下柳志成自己的人手,他便是想要做什么,也都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