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很是紧张,“该不会是沐白方才咬的那一下给他咬疼了?”
霍云姝检查了一下嘉懿的脚丫子,半点痕迹都没有,她便摇头,“小孩子家家,哪里会真的有什么力气?许是饿了。”
于是霍云姝就张罗着给孩子喂奶,但喂了却不肯吃。
摸一摸尿布,也是干爽的。
很是哄了一番工夫,却怎么哄都哄不好,嘉懿不停地蹬着腿,像是在表达着什么。
直到宫女用帕子将他脚丫子上的哈喇子擦干净,嘉懿才终于停止了哭闹。
嘉懿不哭了,织画也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也跟着停了下来。
俩龙凤胎不哭了,凑热闹的沐白也打着嗝止住了哭。
霍云姝和兰清笳见此,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倒是有点嘉懿是首领,能号令他俩的意思。
嘉懿哭,他俩就跟着哭。
嘉懿停,他俩就跟着停。
霍云姝也终于琢磨出了自家儿子为啥会突然哭闹。
敢情他是在嫌弃沐白的口水啊!
霍云姝想起了之前这孩子的总总表现,他似乎的确是很爱干净。
便是吃奶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衣襟打湿了一点,他都要抗议。
每次一尿,他就会第一时间发出示警,直到自己的小屁屁重新恢复干爽,他才会罢休。
不像织画,倒是不讲究多了。
霍云姝一开始还觉得这是个小毛病,以后长大了自然就好了。
但她没想到,越是长大,这小屁孩爱洁的毛病就越发明显,甚至到了近乎严苛的地步。
对此,霍云姝很是无奈。
可毕竟是自己生的儿子,就算他有再多的怪癖,自己也只能包容着不是?
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
龙凤胎满月了,秦书墨便打算给他们办一场满月宴。
他们毕竟是龙子凤孙,便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满月都会办满月宴,更不用说他们的身份这般不同寻常。
宫里早就操办起了这件事,兰清笳自然也知道。
霍云姝有些迟疑和歉意地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兰清笳见她的神色,很快就明白了她想说些什么。
兰清笳主动开口,“这次大宴是皇子和公主的满月宴,沐白现在到底身份特殊,对外不宜与他们享有同等待遇,我都明白。”
沐白现在吃好喝好穿好睡好,一切待遇都极尽优渥,根本半点不比嘉懿和织画差,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又怎会因为一场满月宴而心生不快?
如果为了一场满月宴,反而坏了大事,让暗中之人窥探到什么,让秦淮在昆南受人怀疑,出现危险,那她岂不是因小失大?